迟灼恨不得掐死他。
傻子,迟灼尝到齿缝渗出的血腥气,傻子,傻子,他应该把靳雪至就这么狠狠丢出去给这人点毫不留情的教训。
疼了才长记性。
他的手已经抬起来,捏住了靳雪至冰凉细瘦的后颈,可就到这一步,手指就不听使唤了。
……靳雪至身上这么凉。
迟灼又焦躁地来回摸了几下,最后甚至把掌心整个贴上去,恨不得一分钟把这地方摸热。
手指想摸,手臂想收紧。
那就勒这只坏猫,迟灼咬着牙想,收紧不放开,求饶也没用,勒得靳雪至喵喵叫。
他就这么干,收紧手臂,再收,把靳雪至紧紧裹在怀里,这只到处惹祸的长手长脚的消瘦坏猫在他怀里发抖、呜咽,不停要他摸,膝盖抵着他的腰不安分地不停磨蹭,两条长腿紧紧箍在他身上……迟灼用力闭了闭眼睛。
靳雪至混账。
他不得不用力深呼吸,极力压制古怪的反应,开什么玩笑,他们是仇人。
不死不休的仇人。
迟灼的喉咙重重滚动,用刺骨的冰水狠狠浇熄胸口灼烧的炭。
他逼自己回忆靳雪至推过来的离婚协议、回忆靳雪至那只手在桌面上敲出的不耐烦节奏,回忆他被推上被告席时,靳检察官冰冷漠然、仿佛他们从不认识的脸。
靳雪至的脸。
迟灼睁开眼睛,盯着这张瘦削青白过头的脸,盯着靳雪至的颧骨。
靳检察官大概自己都没察觉。
那次庭审后,靳雪至多了个习惯,总是会不停用雪白手套裹住的手指擦拭那个地方。
越来越重、越来越用力。
靳雪至显然开始频繁洗脸,每次开庭前,检察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额发都还有些未干的湿漉。
迟灼承认自己干了点事,没叫靳雪至知道——当然不能让检察官大人知道,那个靠“政治献金”得意洋洋出狱的杂碎如今正躺在贫民窟里呻吟等死,否则铁面无私的靳检察官还不是要把他一视同仁吊路灯。
那些该死的、该挫骨扬灰、永世不得超生的杂碎。
迟灼慢慢咬着口腔里的软肉。
他当然要纠正靳雪至洁癖的坏毛病,否则靳雪至难道要每天洗十次脸、洗三十年再三十年吗?
迟灼亲上去,低头舔舐、啃咬那块苍白颧骨,用舌头不知羞耻地反复凌-虐那块被无数次擦拭的薄薄皮肤,直到似乎有些血色漫上来。
靳雪至的身体微微绷紧,想要偏头躲开,被他更紧地抱住。
这地方的印记变成牙印不好吗。
“乖猫。”迟灼不太清楚自己说了什么,大概是喘息间隙的嘟囔,叽里咕噜地抽空哄他,“不躲。”
他怀里的猫轻轻颤了下,居然真的不躲、真的更乖了。
靳雪至更往他怀里贴进来。
还想蹭他。
迟灼荒唐地笑了,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,但无所谓,这世上疯子很多,不多他一个……迟灼去亲靳雪至被淋湿的眼睛。
“你们办案……要证据的,对不对?”他故意轻轻咬靳雪至颧骨那一小块红透的地方,“我吃掉了。”
物证没有了。
迟灼又咬了一口,现在那上面是牙印了。
新的证据表明靳雪至是他的。
迟灼开始有点理解靳雪至咬人的瘾,他也有点上瘾了,他想把靳雪至全身都打上标,省得这只养不熟的猫再乱跑,他应该咬开靳雪至的颈动脉,喝掉里面的血,再把自己的血给靳雪至灌进去。
这样他们就永远在一起了。
这样,是不是靳雪至这个蠢货就能想起来,他们家门锁用指纹和密码也能开。
是不是这个混账就不会在闯了一大堆祸以后,才知道伤痕累累地爬回他怀里……露出这种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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