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想把欺负他的该死的噩梦全都撕碎烧光。
迟灼用浴袍、手臂和胸口临时做出一个破猫窝,让靳雪至藏进去。
他的手有自己的主意,一遍一遍,不厌其烦地轻轻摸靳雪至的后背,脖颈和后脑。
他不停地亲靳雪至,把那些咸涩冰冷的东西亲掉。
他想这究竟是眼泪还是海水,靳雪至这人像是一点也焐不热了,怎么还是这么冷。
“坏猫。”迟灼摸他的脸,指腹抚过湿透到黏在一起的睫毛,靳雪至惨了,他要拍丑照留念用照片威胁靳律师三十年,“别哭了……带你去吃关东煮好不好。”
他说话,语气柔得他自己都打哆嗦:“和以前一样。”
湿漉漉的灰眼睛大睁着看他。
迟灼知道自己有病,知道自己是疯得更严重了,这么大的雪,就算酒店提供车给客户短途代步,出去也很麻烦。
但有什么办法。
靳雪至哭成这样。
他没本事,拦不住那些眼泪,他把手挡在靳雪至的眼睛上,温热得和他体温趋同的水就漫过指缝。
迟灼帮坏猫吞净这些泪。
迟灼只好又一直认输,勉强暂时改口:“好吧,算你不是坏猫。”
那也不是好猫,迟灼恶狠狠地想。
哪有好猫会咬人的。
他只是想看看靳雪至的嘴唇,是不是被自己咬破了,就又被靳雪至咬住指节,这次的花样比之前多了,靳雪至也模仿他的样子,笨拙地、慢慢地舔他。
柔软湿冷的舌尖,生涩地舔舐指节细细的纹路,湿漉软腻的触感让人脊背发麻。迟灼恶劣地故意挠他的腮帮,靳雪至也不知道吐,愣愣含着,睁着灰眼睛看他,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。
苍白的脸颊鼓起一点叫人胸口酸得发涩的软软弧度。
迟灼看了一会儿……把自己的手轻轻抽出来,擦干净。
靳雪至不该这么被欺负,他不好,他向靳雪至柔声道歉,躺下来,轻轻托着靳雪至瘦到硌手的肋骨,让靳雪至伏在自己身上。
坏猫看起来很满意这个人肉猫窝。
迟灼重新地、好好地亲他,亲靳雪至那些苍白修长的手指,靳雪至的手指发抖,不由自主蜷缩,那上面全是深深浅浅的伤痕。
迟灼亲那些伤痕。
靳雪至原来也会难为情,把手往回收,不给他亲,迟灼故意攥着不放:“我猜猜。”
他的嘴唇贴着靳雪至食指上的疤:“让哪个想当庭自杀的重刑犯拿刀片划的?”
他亲靳雪至手腕的烫疤:“让人绑架了,拿烟头烫的?”
他去碰靳雪至右手掌心那道狰狞硬涩的疤痕,发烫的胸口猝然揪扯着冷了下——那个该死的野狗说的话,又像冰冷污水一样悄然漫过心脏的缝隙。
……靳检察官知道。
知道。
当年那件事……那辆车,是靳雪至私下找人安排的。
有证据。
迟灼的动作停下,他怀里的坏猫也像是有些不安,又开始微弱挣扎,想把手收回怀里藏起来。
“没事。”迟灼轻轻摸他发着抖的头发,柔声说,“怕什么。”
他又不是第一天被靳雪至伤了,迟灼知道,靳雪至为了他的“理想”,就是可以不择手段的,牺牲谁都没关系。
靳雪至甚至曾经安排过刺杀自己的狙击手。
那颗子弹离心脏不到三公分,靳雪至因此名声大噪,“铁血检察官”的名头从此焊在他身上……没几个人知道,那个狙击手是从不打歪的。
靳雪至对自己都能这么狠,对别人当然也一样,他只是靳雪至的无数个“别人”之中的一个。
迟灼轻轻摩挲这张苍白透了的脸。
“没事。”迟灼仰躺着,轻轻摸伏在自己胸口的猫,“我不怪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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