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岫接过茶盏轻啜了一口,不动声色地从镜中观察身后的松萝,松萝原本正在给他梳头,察觉到他的目光,遂微微一笑,“小郎君,还有何吩咐?”
云岫打了半天腹稿才道:“松萝,前段时间我在病中可有……可有和你说过什么话?”
往常阿倦都只是个没什么太大存在感的“住客”
,可偶尔当云岫这个“房东”
生病精神不好的时候,他能短暂地支配身体自由行动。
就好比是这一次,云岫生了半个来月的病,中间高烧低烧烧得浑浑噩噩,意识迷离,这期间阿倦定然醒来过控制了自己的身体,所以才会有百宝箱中那张奇怪的纸条。
松萝奇怪道:“小郎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?您病中和奴婢说的话可不少,您是指哪一句呢?”
云岫急得把新衣裳的袖口绞成了麻花,又不敢透露阿倦的存在,只好含糊其辞地补充道: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那时我有没有……有没有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地方?”
松萝给他绑好头发,蹙眉想了想,“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地方?奴婢寻思着您那几天似乎比平常来得严肃,不苟言笑的,不过许是您病中难受,自然心情欠佳了,这个算么?”
阿倦确实是个老成持重的性子,云岫猜测对方离世的时候已然年纪不小,兴许已经是个留着白胡子的老伯伯了。
云岫又问:“那我有见过什么人或是曾听说过外头的什么事没有?”
这下松萝就更奇怪了,“除了奴婢和几个近身服侍的,也只有世子爷来过,没有什么人呀!
您要问的是世子爷可曾和您提到过什么吗?”
“……算是罢。”
松萝笑道:“应当是没有的,奴婢记得前阵子世子爷来探望的时候,您都睡着了,他每次都是瞧了几眼又叮嘱奴婢几个仔细伺候云云,旁的话倒是没有了。”
见打听不出什么来,云岫有些失落,也愈发不解阿倦如何预料到自己会进宫?又是为何提醒自己切勿进宫?
真是好生奇怪!
思来想去没个结果,最后云岫只能这样宽慰自己,兴许是阿倦胡乱猜的,加之自己初来乍到,不懂宫中礼仪,对方担心自己犯了错得罪了人也不一定。
这理由虽牵强却也一时想不到旁的缘故了。
有机会还是亲口问一问阿倦罢。
只是已经答应的事不好再反悔,想着等到了宫里自己只要谨言慎行,小心行事,应当不会节外生枝,惹出祸来,云岫便将此事抛诸脑后,径自出了院子去前头寻谢瑜安去了。
***
到达宫里的时候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放眼望去,宫灯璀璨,各处殿宇楼台星罗棋布,金碧流辉。
云岫第一次见到这般瑰丽气派的景象,直看得目不暇接,险先没跟上谢瑜安的脚步。
谢瑜安怕他一会儿开宴后出差错,又细细将宫里的规矩同他讲了一遍,让他切记要紧跟自己不要随意走动。
走着走着忽闻不远处有人唤了一声“瑜安”
。
云岫转身去看,发现叫住他们的不是别人,正是谢瑜安的外祖父朱若朱大人。
这位朱大人如今在都察院任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,为人迂直老派,说话不假辞色,云岫多年前曾在青萍府见过他两面,到现在还有点怵他。
“外祖父。”
谢瑜安迎上前去向朱大人恭敬作了个揖,“您也是去赴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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