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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带了那么多人,咋不直接把我绑走?白同志不是向来很牛逼吗?和我这么客气干嘛?
我越来越看不懂白雪然,白雪然也不客气,直接搬了个凳子,翘着二郎腿坐在院里,日头毒辣,她随身带的人撑了一把小花伞,给她遮着阳光。
这姑奶奶是吃了秤砣了?非赖我家干啥?一整个下午都坐在院里,不吃不喝不上厕所,就连她随身带的那个苦逼要吃冰棍,都被她臭骂了一顿。
下午我妈偷偷摸摸把我拽到屋里,瞪着偌大的眼珠子,压着大嗓门子说:“兔崽子,你是不是在城里欠钱了?人家找上门了?你老丈人有钱,你让她上你老丈人家要钱去,别在咱们家糊着,让村里相亲看见了,我脸往哪里放?”
我刚从我妈屋里出去,王春红又把我拽到我房里,眼含幽怨的说,“王浩,院里坐那个女的,是不是你在城里找的相好的?”
“王春红,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成我媳妇了?”我冷眼扫了王春红一眼。
村里的人全都来看热闹,闲言碎语的在我家院外讨论,我妈挺着胸脯子,在屋里有点坐不住了。
我见这样,我妈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,要真和白雪然的人干起来,谁都占不着便宜,我挠挠头,到院里和白雪然说:“白同志,你别在这熬了,我是真办不了你家的事,你看,你一个大闺女在我家,闲言碎语多难听啊?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要脸了?咱们俩出去聊聊?”白雪然粉嫩的嘴唇干巴巴的,嫩舌舔了舔嘴唇。
既然姑奶奶这么说,我还拒绝啥?于是我和白雪然一起从家里出去,白雪然瞧着我们村,叨叨咕咕的,“你们村真穷,破鸟不拉屎的地方!有没有哪里风景好?你带我瞧瞧?”
她闲心可真大!
我和白雪然走到十多分钟,走到洪兴水库,傍晚的风有点凉,只剩我和白雪然的时候,这娘们儿瞧着我的眼神儿也没那么冷傲了,顶着风捋了捋黑溜溜的头发,道:“王浩,其实你这个人也不是非常的讨厌!就是穷点!但是我有钱!”
“呵呵,白同志不用夸我,有多大能耐端多大的碗,我是真没本事,您最好还是另寻高明。”我一笑,心想,你特么有钱关我啥事?和劳资显摆个毛毛?
“你是不是傻啊?”白雪然气的一跺脚。
我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子,搔了搔后脑勺,“我看极光那个邱云山道长,就很不错。”
人家邱云山是真有本事,若是邱云山也看不了白腾飞的病,那六居也白搭!
“王八蛋!”白雪然在我毫无防备之下,忽然就抽了我一个大嘴巴。
我这最后一点耐心也熬没了,瞪着眼珠子,“白雪然,劳资欠你的?你要咋样,我就得照办?”
白雪然气的浑身哆嗦,一扭腰就朝王家村跑去!
我揉了揉生疼的脸,心想这白雪然就是个母夜叉,粗鲁的没边了!不是和我来硬的么?那就来!
我回到家里的时候,白雪然还在院里坐着,眉头拧着,腰杆坐的挺直,劳资也不爱管她,反正闹大了家里还有我妈,我妈可不是个善茬儿。
夜深之后,六居在屋里憋了一天,终于出来了,嘴里叼了一根烟,小声和我说:“老弟,这会儿村里安静了,咱俩现在就去祖坟圈子瞧瞧。”
我俩合计了一阵,准备了一把铁锹,顺着家里的后窗户就跳了出去,一路小跑,直奔祖坟圈子。
到了祖坟的时候,我才发现,兰小云也跟着来了。
夜半三更的,坟圈子里一阵阵土腥味,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发散出来的,我和六居胆战心惊的找到坟圈子东侧,这边的坟包不少,哪个是当初活埋王学影的地方?
按照王进财说的,王学影肯定是被活埋了,但是她是怎么逃出去的?
六居蹲在地上,手捻起一把土面子,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,道:“最近埋了新尸?”
就在这个时候,兰小云忽然说:“有人来了!”
“谁?”我一惊,忙蹲下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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