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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把车门锁上了。”
陆诏年打开安全锁,埃德闻绕过车身坐上副驾驶。
“无意冒犯,我是想说,你这样在车里睡觉不安全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我是不小心睡过去了。”陆诏年嘟嚷。
为什么要给他解释?
她反应过来,不乐意地说:“你最好跟我讲中文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?”埃德闻眉头微蹙。
“入乡随俗。”
埃德闻抿了抿唇,讲中文:“我不习惯。”
“你这不是挺好的吗?”陆诏年注视埃德闻,缓慢眨眼睛。
埃德闻单手撑座椅,倾身,陆诏年随之倏地一退——
埃德闻的掌心贴在了她额头上。
然后摸了摸他自己的额头,“没有发烧,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烫?”
陆诏年浑身都发热,额角有细密的汗珠。方才还不经意被他抹了去。
怎好开口是做了春梦的缘故……
陆诏年只能绷着脸说:“太晒了,又闷。”
“喝点水。”埃德闻顿了下,“还是要喝热水?”
“……”
陆诏年从篓里拿起乌龙茶,喝一大口。
埃德闻不至于这点风度都没有,略表关切:“我买了盐,你要尝尝看吗?”
说中文的埃德闻让人紧张,陆诏年把目光聚焦别处:“红盐不能吃吧。”
“是?????做藏香用的,尝一点也没关系。”
埃德闻用小拇指沾了一点袋子里的盐,浅红色的晶体颗粒像糖。
埃德闻把手递给陆诏年,陆诏年看了看他,微微凑近,用唇抿了下他的小拇指。
她足够小心翼翼,只抿到指尖上的一点盐。
埃德闻没料到她会直接吃,可这个动作太自然了,像吮吸一个草莓,柔软的唇瓣从指尖溜走,他的呼吸短暂停滞了。
好像要延续那隐秘的感觉,埃德闻接着抿去了小拇指上剩下的盐。
“嗯,味道有点怪。”
陆诏年看着埃德闻的嘴唇,他滚动的喉结,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。
那个春梦来得如此不合时宜,她不想和埃德闻待在这个空间里了。
“我下去透透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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