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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睢安嘶了声,捡了盘子里的一颗花生米朝他丢过去,砸在了祝煊肩上,“你小子!”
祝煊笑着抚了抚肩,侧头问沈兰溪,“还想吃点什么?”
沈兰溪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被她带上来的小二,这是被发现了小心思?
不过,他既是递来了台阶,她又怎有不接的道理?
“这烧鹅有些凉了,我想吃个热的”,沈兰溪娇娇软软的报菜名儿,“还想吃小酥羊排,梅花熏肉,三鲜汤,再来一壶梨花白。”
她说一道,旁边的祝允澄便咽一下口水。
他心中疑惑,莫不是沈兰溪想讨好他,故意点了他爱吃的?
祝允澄鼓了鼓脸,有些不太高兴。
她便是不做这些,他也不会跟父亲告状她去那揽香楼的。
“梨花白太容易醉人,换青梅酒吧?”祝煊问。
沈兰溪忽的想到了自己方才在门口听见的那句,直接道:“我不喜欢青梅。”
自幼定亲,青梅竹马。
祝煊没察觉到她思绪跑了,只当她是真的不喜欢,便道:“那梨花白,你只许喝一杯。”
沈兰溪刚要与他讨价还价,忽的感觉到对面瞧得津津有味的视线,咽下了那到了嘴边的话,很给他面子的乖顺点头,“都听郎君的。”
祝煊:“……”
褚睢英瞧着对面小夫妻俩有商有量的说话,忽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从前他便觉得,祝煊这人甚是规矩,一板一眼的,便是对他妹妹,也是相敬如宾的,反倒是少了许多夫妻间该有的亲昵。
这倒也不是祝煊一人的毛病,他妹妹也是,被家里教养得端庄温顺,行事说话都不会出什么差错,两人被家里的长辈定下亲事,到了年纪成亲,一个客气,一个温顺,不像是夫妻,更像是一块搭伙过日子的。
如今瞧着,祝煊倒是有些不一样了。
还有这沈氏,瞧着是个乖的,但是感觉又不像……
“瞧什么?”祝煊问。
褚睢安从沈氏身上收回视线,勾着唇笑,“自是得多瞧几眼,免得日后在街上遇见弟妹认不出来。”
闻言,祝煊挑了挑眉,却不应声。
这话一听便是搪塞之言,沈兰溪生得貌美,是那种与骄阳一般生辉的美,只要不是脑子不好,瞧一眼便不会忘。
褚睢安才不管他信与不信,提了桌上的酒壶与沈兰溪说话,“弟妹可要尝尝这烧酒?与烧鹅绝配。”
沈兰溪从碗里抬头,有些心动。
她喜欢酒,从前便喜欢,幼时就被爷爷用筷子沾着二锅头尝过味儿,过年她陪他们喝酒,最后还能把一个个喝得横七竖八的人扶回房间安顿好,自己再喝杯蜂蜜水上床睡觉。
醉酒?不存在的!
沈兰溪刚要点头,左手微动,忽的一热。
“你别劝她酒。”祝煊瞥了眼褚睢安,一把握住那想要给人递杯子的手。
褚睢安视线在他俩身上转了转,方才的随口一问,此时却是起了意,戏谑道:“祝正卿,你成亲时我都没喝到喜酒,不然你俩补个交杯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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