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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薄枝心头思量一番语言,又开口道:“女公子,这华京城有大把世家公子可以供您挑选,薄某微薄之姿,名声不好,这姘头。。。。。。您还是找别人去做吧。”
她抽了下嘴角,婉言推辞。
郎卿月静静看着薄枝,别人都说薄枝臭名昭着,谁若粘上“他”就会惹上一身腥,她却不这么看。
面前的这个寒门公子,人精的很,薄枝的事迹她也略知过一二,无非都是攻击他阴柔的长相以及他“不拘一格”的行事做派。
先有弹劾之事,后又把一些官员给投进了诏狱,别人不清楚,但郎卿月身为郎家的女儿,对一些事情看得通透。
薄枝动了别人的利益,所以才会在华京朝官内人人喊打。
这也正合郎卿月的心意。
“薄枝你不必紧张,我又不是真的要找你作姘头,我是让你假装。”郎卿月慢悠悠道。
她挑着自己染了豆蔻的指甲,拨弄桌面上冒着热气的红色茶汤,“这么说吧,郎家想把我许配给二皇子,我不愿意。”
她手指一转,指向了薄枝,“所以,你,帮我。”
郎卿月笑的理所应当,仿佛笃定了薄枝不会拒绝。
薄枝挑了挑眉,白净通透的皮肤此刻也正应了那句“白面书生”。淡青色的衣衫正是之前春日宴上那套,没有平日穿红衣的尖锐。
对面的郎卿月犹如一朵富贵海棠,受过精心教养,一颦一笑都让人目睹她的风华,而薄枝是历经磋磨,浑身带有莹润光泽的玉石,一举一动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,身处人间,心有魑魅。
恐怕此时她们二人都不曾想到,她们会在这未来中州风谲云诡的局势中成为此生的至交好友。
薄枝起初并未一口答应下来,因为此事貌似对她并没有任何益处,反而,这会导致她的名声更臭,甚至郎家可能会为了维护女儿清白,将矛头对准薄枝。
但郎卿月许诺给她一个条件,还保证会隐瞒她的身份,而薄枝只需要在最需要的关头充当挡箭牌。
薄枝最后问她为何不想入宫成为二皇子妃,郎卿月是这样回的:“本姑娘不喜拘束,郎家养育了我,我万分感激,但我不可能成为他们谋求政治部的工具,本姑娘立志走遍天下山川地理,去看一看我从出生便不曾踏足华京以外的风土人情,如此,我怎能为妃?”
郎卿月眼中微微闪光,全然是一个未见过世间如何宽广的女娘,面上憧憬,含着希望。
薄枝望着郎卿月这一刻的神情,那是她已经多年没有过的情绪。
在华京城她认识的女娘中,宁小蕊喜欢习武,那是她心中的懵懂的喜爱与天性。而如今的郎卿月立志云游世间。
她们都不服于桎梏,拼命挣脱别人企图戴在她们身上的枷锁。
薄枝呢?
她身上没有任何枷锁,因为她孤家寡人,可以随心所欲。更重要的是,她在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行走于人世,薄枝清楚地知道这世道对男人有多么大的便利与捷径。她不喜欢中洲任何套在女子身上的规矩与手段。
薄枝最终答应了她的提议,却得了郎卿月的一个人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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