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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有姑娘?那好像是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礼部郎中薄枝。”
啊?
郎卿月听此错愕,裴将军怀中那娇弱的人,是个男人?
还是臭了名的薄枝?
裴怀瑾抱着薄枝,随口叫了路过的侍从带路,去了待客备用的厢房。而后面跟着的,是宣王之女宁小蕊,也是她射出的箭伤了人。
薄枝手掌应是伤到了要紧处,血流了许多,直裾青衣的衣袂已经染了血色,看着实在吓人。宁小蕊见此行至半路,犹豫几下,又转身跑了。
这么吓人的血,宁小蕊心慌极了,必定需要一个会医术的人才好,于是她慌张的去了宴席。
此时宴席氛围正好,觥筹交错,宁小蕊步伐凌乱闯了进去后,众人都朝她看了过去。
她此时却顾不了那么多,目光巡视一圈,终于在男宾席中找到了人。
宁小蕊直奔了男宾席,完全忽视了中间男女相隔的屏风,快步走至一男子面前,拉起了人就跑。
“巫马表兄,快救命啊,那个薄枝流了好多的血。”
原本在坐席正襟危坐的男子就这样被拽跑了。女子的声音算不得小,至少坐在附近的莫老与他徒弟利琮听得十分清楚。
利琮碾茶的手指一顿,两人相对看了一眼。
这边宁小蕊带着自家表兄狂奔,终于到了厢房,两人迈过门口的横木,看见了躺在屋内矮榻昏迷的薄枝和已经在给人上药的裴怀瑾。
“表兄,你快来看看,他流了好多的血。”宁小蕊催促道。
巫马家世代为医,她这位表兄已经是家族中的翘楚了。
本就是平常的皮肉伤,也只是看着吓人,裴怀瑾抬眼一看,宁小蕊竟把巫马思给带来了。
巫马思被宁小蕊带着一路狂奔,衣衫略显凌乱,他此刻见到榻上躺着受伤之人,也顾不得整理,走上前去。
只见榻上昏迷的少年面带虚弱,脸色白的几近透明,仿佛下一刻便会西去。
巫马思扫了眼薄枝的面色,然后顺着裴怀瑾上药的地方去看伤口。
就这一眼,巫马思便直起了腰,而后开始不紧不慢整理衣袍与冠带,让宁小蕊看的抓心挠肝。
“表兄,他到底怎么样了?”宁小蕊看着那皮肉外翻的狰狞伤口,焦急着问。
“你们再晚来一会这血就止住了。”
裴怀瑾扯着绷带在薄枝手腕上缠绕,淡然说道。
徒留两人尴尬。
巫马思整理好了衣冠,清润的脸上浮起一丝笑,抬手轻咳一声。
“表妹自小不曾受过重伤,没见过世面,裴将军见笑了。”
裴怀瑾颌首,手下不停,直至将薄枝的手腕包扎好才站起来。
宁小蕊却在气呼呼瞪着巫马思,他竟然说她没见过世面?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她,是不是过分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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