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部手机正握在余不言手上。
他飞速从搜索引擎上打出“路标”的两字。
“逃?”加百列抬起脚,语气仍旧高傲,带着一丝冷漠的神性。“你忘了这里是多少米的深空吗?”
在意识海中,从未听说过哪个锚点会主动伤人。但余不言知道在意识海中失去生命,现实中也会因为各种原因立即死去。这个险,他冒不得。
近万米的巨像,抬起脚就会引起水中的龙卷。沉重的水压犹如呼啸的风,卷着漫天的气泡,气泡在余不言身边不断打转,和追寻食物而来的,深海的鱼群别无二致。
它们都象征着死亡的临近。
尤其是深海鱼群,必定引来庞大的深海猎食者。
手机不能卡!
就算是余不言卡死在汹涌的洋流中,手机都不能出事。
在深海,脆弱的手机按理说一瞬间就会被碾碎,但死物不是人类,不会被幻觉直接影响。
哪怕是幻觉中的万米诡物,也得遵从意识海中一切都是虚幻的潜规则。
余不言睁大着眼睛,死死盯着手机。
他的姿势抱元守一,宛如母亲胎腹中的婴儿,却守着手机不放。
水流如刀割,除却伤口里的血之外什么,也带不走。窥秘者之眼,静静窥视着现代科技潜藏的隐秘浮现,在路牌的认知出现错乱的一瞬间,亵渎的气息扭曲了整片海域。
那路牌的图片,明明是在手机里以二维呈现,却在余不言的眼睛里,化作了无数从眼眶里游出来的,认知的末端化作的诡异触须。那些触须和屏幕中形形色色的路牌接触,那路牌便换了样子。
什么路牌,明明是从地面突兀生出的各种诡物尸体,化作的尖塔。
比任何历史上存在的京观更骇人。
它们或多或少记录着一些有用的信息,只是粗略地看过去,除了眼睛都要瞎了之外,什么也感受不到。
“癫了,真是癫了……”余不言眼球充血,想到自已的行为,不由得暗自发笑。“别人都是对『失序锚点』退避三舍,唯恐退之不及。只有我有这样的闲心雅致,利用两千米的浅海,对抗万米高的深空了吧?”
“只有旧日能够对抗旧日。”
“我这样做,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。因为我被锚点锁定,拉上了更高的深空,只有利用失序锚点的吸力,给我从我不能掌控的高度拉扯下去,我才能活命。”
这些路牌都记录着某些有用的信息。
记录的东西,也许是文字,也许是文字模样发生物。
记不得了。
但是会动的东西,就是动物,就是诡物。它们都在拼命地往余不言眼睛里头钻。
比趋之若鹜更加形象,比欣喜若狂更加疯癫,比求知若渴更加索求。
图片吸引着余不言,余不言看似随机挑选了一支,疯狂地点开、疯狂地二指放大、疯狂地三指截屏。
手机,变成了一个吃人的生物。
而路牌,就是野兽的口。
到了最后,五指并用,十指并拢,化作无穷的流光,让余不言浑然不觉自已已经被二维的东西吸进去了。
再次有了知觉,直播间的“暂停”已经过了三分钟。
就是这三分钟,余不言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,感觉过了一年。
安德死了,又没有完全死。
它们都变成了余不言脚下的阴影。
如果一切顺利的话,余不言就要变成继伪天使之后,最强大的伪人了。但是余不言知道,一切都是编排好的剧本,就等着他慢慢跳下去。
阳谋无解。
是的,阳谋无解。
加百列的脚终究是踏了下去,踩在了余不言脚下的阴影里,宛若一座大山,压的他难以喘息。但那是倒转了的阴影世界里发生的事情,和现实无关。
只要余不言愿意,他就可以欣然接纳自已变成了伪天使化身的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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