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波烛映印绶光,长安秋巷叩贫堂。
功臣后嗣愁衣食,帝王微服察寒凉。
一朝颁诏恤忠烈,万里传书慰戍疆。
莫叹雨来滋枯槁,仁风更比雨绵长。
公元239年,肇元三年孟冬,暮色四合,难波津新筑的倭都护府衙内烛火通明。魏延指尖拂过鎏金漆盒中玄龟纽银印,镇东将军的印文在灯影下泛着冷光。案头摊开的朝议通报绢帛已读至末尾,当目光掠过“魏延所为,皆在朕之授权”那句时,他喉结微动——这个在东海战场上斩将夺旗从无怯色的悍将,此刻竟觉眼眶发紧。
“都护,驿使还带了鸿胪寺的文书,说倭国旧地诸豪族近来私藏兵器,有异动。”邓艾递上一卷素帛,语气凝重。
魏延展开文书,眉峰骤拧:“这些旧贵族,还是记吃不记打。”他起身走到舆图前,指尖点向本州中部的奈良谷地——那里曾是倭国豪族聚集之地,京畿之战后虽归降,却始终暗藏不服。“传我将令,明日起推行‘豪族统辖令’:凡倭族旧主,私兵不得过五十人,兵器需登记造册,由汉军烽燧堡监管。敢有违抗者,以谋逆论。”
邓艾颔首应下,又瞥见魏延从怀中取出密诏副本,在烛火上引燃。绢帛化为飞灰的瞬间,魏延道:“陛下把恶名担了,我们在倭地便更要立住规矩。方才你说虾夷北部有骚动?”
“是,三百余阿伊努人袭了烽燧堡,还掠走了粮秣。”
“让李锐带协从营去,”魏延语气平静,“按陛下说的‘抚之不成则雷霆’,但切记,别伤了那些真心归降的倭民——我们要治的是顽劣,不是所有东夷。”
邓艾领命欲退,却见魏延取过私印,在素帛上疾书。“都护这是?”
“不是谢恩表。”魏延嘴角勾出一抹冷笑,“我要请陛下把杨阜弹劾我的奏章抄本发来,悬在都护府正堂。让将士们知道,长安有人盯着我们的错处,我们更要把倭地治得让陛下安心。”
海风穿窗而过,吹得案上鲸油灯焰跳动,将二人的身影映在舆图上,与东海的万里疆域重叠。
***
同一轮秋月,洒在长安城朱雀大街上。中秋将近,西市酒旗招展,东市胡商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唯独皇城西北的永寿里,却透着与繁华格格不入的萧索。刘禅乘坐的青布马车碾过斑驳的石板路,车帘掀起的缝隙里,他瞥见多处墙垣坍塌,唯有门楣上褪色的“勐威侯府”匾额,还能看出昔日荣光。
“陛下,黄老将军府到了。”贴身宦官低声禀报。
刘禅推开车门,一身细麻深衣衬得他如同寻常富家子,唯有腰间龙纹玉佩藏着身份。黄忠府邸的门扉虚掩,院内老槐落叶堆积,东厢房传来的咳嗽声断断续续。他循声走去,透过窗棂,见榻上男子面色蜡黄——正是黄忠独子黄叙,当年善使赤血刀的小将,如今被痼疾缠得形销骨立。旁边荆钗布裙的少女正喂药,是黄忠晚年得女黄舞蝶;檐下总角孩童扇着药炉,是黄叙的幼子黄允。
“阿兄,医师说再喝三剂药,瘀伤就能好转。”黄舞蝶的声音带着希冀。
黄叙却摇头:“舞蝶,典卖首饰的钱快没了,这药……”
“断不能停!”黄舞蝶急道,“明日我去西市接绣活,总能凑够药钱。”
刘禅推门而入时,黄舞蝶立刻将兄长护在身后,眼神锐利如箭:“阁下是谁?寒舍不便待客。”
他目光扫过空荡的屋舍——案上唯有一杆凤嘴刀擦拭锃亮,米瓮里只剩半缸粟米。“在下是黄老将军故友之子,听闻将军后嗣有难,特来相助。”说着解下腰间玉佩,“此玉暂抵药钱,明日再送银来。”
黄舞蝶正要拒绝,门外突然传来喧哗——太医署的人奉诏赶来,见了刘禅当即跪倒:“陛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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