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椿提着裙子跑到门口,关切地问:“爷,您用过饭了没?若是没有,留下来一道吃点罢。”
她边说边回身看云岫,似在征求他的同意。
云岫藏在袖中的手攥紧,心中既期待又忐忑,他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。
然而谢君棠一句轻飘飘的“吃过了”
以及逐渐远去的脚步声,让所有的期待忐忑一下化为齑粉。
云岫目光一暗,颓然坐了回去,锅中的肉还在继续翻滚,瞧着已经熟透,若再不捞起来就要老了。
红椿帮着松萝把门重新掩上,见云岫抱着大头娃娃头套坐在那儿不出声,走过去看了看忍不住道:“这东西咱们是不是在庙会上见过?”
经她一说,松萝也觉得眼熟,很快想起在庙会上有踩高跷的杂技表演,摊子上也见过卖这种娃娃头套的。
莫非这两人在庙会上见过?
可若是见过,为何小郎君不曾提起?
松萝又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,只得先按下疑惑,取了公筷将锅里的肉夹出来放入碗中,柔声劝道:“快吃罢,午膳时您都没用几口。”
云岫却没有碰,只扶额沉思了会儿,没等松萝再劝忽然又站了起来。
他有些无措有些慌乱,眉头皱着,菱唇抿着,无助又惶恐。
“小郎君……您究竟是怎么了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云岫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此时不单是松萝,所有人都望着他,因他的怪异而困惑,也令他愈发彷徨躁动。
也不知焦灼了多久,久到炭火的爆裂声突兀地响起,将静谧的假象悉数打破,云岫突然把怀里的娃娃头套塞给松萝,一言不发就推门跑了出去。
“小郎君——小郎君——”
众人的呼喊被云岫抛在身后,他下了小楼,一刻不停歇地朝西北方向的角门跑去。
不出意外,谢君棠此次必定也是从那儿进出的别苑。
此刻月影清辉,花枝婆娑,苑内冰雪未消,各处高悬的灯笼发出幽幽光亮。
云岫一口气跑到角门边推门而出,只听一声绵长的“吱呀”
在覆雪的山林间回响不绝,举目望去,不远处一条蜿蜒的山道,荒草萋萋,雪色残影,耳畔除了风吹山林的簌簌声,只偶尔掺杂了几下微弱的虫鸣,真是好一派寂寥。
许是人已走远,山道上空空如也,竟连个鬼影子也见不着。
顿时惹得他又失望又落寞,如同一只霜打的茄子。
云岫站了会儿,被冷风吹得瑟瑟打颤,他抱臂转身,谁知冷不丁瞧见那别苑墙根底下,月色照不到的地方立着两道黑影,霎时惊得魂飞魄散,差点一屁股跌坐在了雪地里。
直到其中一道影儿踢踏了地面几下,又断续嘶鸣了两声,他才意识到这黑布隆冬的一大团竟是一匹马,遂抚着起伏不定的胸膛靠近了些许。
“看什么?”
先时还沉默的人乍然开口,虽仍瞧不清面容,可嗓音是何等的熟悉,一听便知是谢君棠无疑了。
云岫见他没走,先是莫名一喜,后又一怒,恼恨道:“做什么不出声站在那边吓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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