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岫脑海里嗡了一下,之前这人病症凶险,为了便于照顾外加小楼里屋子还有空余,他没多想就把人安排在了隔壁。
前几天松萝因为玉环的事和他提过她的担忧,唯恐谢瑜安误会了自己和那人的关系,现在听她再度说起此事,云岫感到荒谬的同时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心底深处响起——谢瑜安真的会如此么?
他立马又否决了这个可能,觉得谢瑜安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,便对松萝道:“我看没有必要这样做,折腾不说还显得真有什么似的。”
松萝本想再劝,架不住云岫主意已定,只能干着急地跺了跺脚跑出了屋子。
云岫被她这样一搅和忽然觉得屋内闷得厉害,索性把诗稿一推准备出去透透气。
巧的是他刚走到廊上就碰到了一个不太想见到的人。
第50章离去
谢君棠自从住进小楼后,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出屋子,他披了那日来时穿的青狐裘,头上未着冠,只用一根发带绑了头发,负手站在栏杆前远眺。
云岫步伐一顿,回避的念头刚刚冒了个头,对方就注意到了自己,凉薄目光像一片羽毛拂过他肩头,随后拐了个弯又落在远处未消融的冰雪上。
云岫不知如何开口,那夜温泉水散发的硫磺味和药草的苦味若隐若现地浮动在周遭,明知是错觉但当时的那种难堪和窘迫再度袭上心头。
此时有飒飒的风吹过小楼,四角悬着的惊鸟铃叮咚作响,如玉石相击,悦耳至极,云岫尴尬地走了过去道:“外头挺冷的,别冻着了。”
谢君棠不说话,也不知是不是还在为那夜的事着恼。
云岫碰了一鼻子灰,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遂没话找话地问他:“你要不要吃橘子?挺……挺甜……”
谢君棠瞥了他一眼,成功让他消了声。
谢君棠忽然道:“我的马呢?”
云岫朝西北角的方向指了指,“在那边的马厩养着呢。”
他想了想又道:“听底下仆役说你那马脾气有些大,不愿与旁的马同槽,还把其他马给踢伤了。”
还真是马随主人,都不是好惹的主儿。
不过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,并不敢让对方知道。
谢君棠嗤了一声,“旁的马也不配与我的马同槽。”
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傲慢之意尽显。
云岫被他噎了个半死,不禁嘀咕了一句,“这么桀骜的马怎么还会被区区一只冰雪堆的假狮子吓得瑟瑟发抖?也不过如此嘛!”
他自以为说得小声,谁料谢君棠耳聪目明把他的排揎一字不漏地全听了去,随之眉峰一挑,似笑非笑道:“你说什么?”
云岫小脸一白,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住嘴巴,摇头否认道:“我什么都没说,真的!”
见情况不对,急匆匆地连句招呼都没打就溜回了屋子。
***
到了重华宫放旬假的那天早上,松萝有些心不在焉,云岫清楚她症结所在,颇有些无奈地道:“随我去前头等罢,想来瑜安哥差不多就要到了。”
两人下了楼穿过池塘的时候,云岫仿佛心有所感地回头望了一眼,只见小楼二层凭栏站着一人,墨黑发丝,青色狐裘,颀身玉立着,远望似一株劲瘦的青竹栽在那儿。
谢君棠应当也看到了他,他二人的目光在冬日清冽的空气中倏忽相撞后又飞快错开。
云岫转过身,步履匆匆,过了折桥来到花径处时,他又忍不住再次回头,发现对方身边多了个穿淡茜红衣裳的姑娘,因距离隔得远,瞧不太清五官,但看穿着打扮应是红椿无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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