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若摇头苦笑,“正是如此,文中一共二十七处‘棠’字,庭哥儿都没有增减笔画或用别称代之。”
当今圣上名讳中有个“棠”
字,文中二十七处“棠”
字没有避讳,实属大逆不道。
“楣哥儿说得不错,是咱家疏于教导才酿成了今日之祸,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该……所幸陛下宽仁,不曾祸及家门,否则真追究起来,又岂止庭哥儿一条命够填的。”
朱若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自然凄苦,可事关大逆,也只能把这份苦水往肚里咽。
朱庭的事固然令人痛惜,但眼下有件事也颇为要紧,谢瑜安道:“陛下命外祖父卸任官职在家思过,也没说个期限,依我的愚见,等府里除了服,该设法走动走动,请人在陛下跟前进言,让外祖父能官复原职才好。
不过当下外祖父的事也急不得,就是大表兄这边恐怕……”
朱若听后也是痛心疾首,“瑜安说得是,我也正为此事发愁。
楣哥儿原就等着吏部授官,如果没有发生这等事,我替他周旋一番,在京中留用也不是不可能,可现在只怕也只能谋个外放了。”
朱元善不以为意,“多费些银钱也不行么?”
朱若听得心烦,朝他怒道:“你怎么不用你那脑子好好想一想,如今别说有人愿意收银钱替咱家办事,不痛打落水狗已是仁义了,况且京官岂是好谋划的,多少人排队等着你可知道?”
被父亲当着两个晚辈的面痛斥,朱元善不禁面上讪讪,抄着手不说话了。
谢瑜安道:“这外放也是有区别的,人人都争富庶之地,比如江南这些地方,但穷乡僻壤也未必不好,若能做出些政绩,届时祖父这边也复了官,再行运作,兴许能为大表兄在帝都谋个更好的位置,就是那等地方到底艰苦些。”
朱若点头称道,但这终究是大孙子的事,愿不愿意去还得他自己拍板,于是便问道:“楣哥儿,瑜安的话你也听到了,那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?”
谁知朱楣还在看那篇文章,竟未听到他祖父和谢瑜安的话。
为此朱若有些不快,“楣哥儿,我问你话呢。”
谢瑜安也偷偷碰了他胳膊肘一下,悄声提醒道:“外祖父喊你呢。”
朱楣这才有了反应,只是他却没有回答朱若的话,反而将那张纸重新给他们三人看,“祖父,我觉得这文蹊跷,不像庭哥儿写的。”
朱若听了奇怪道:“如何不是庭哥儿写的?咱们刚才不是都看过了,确实是庭哥儿的字迹无疑。”
朱楣解释说:“字迹是庭哥儿的可不代表文章就是庭哥儿写的。
不知祖父和父亲可曾看过庭哥儿过去做的文章?我刚刚仔细看了这上头写的,从行文以及遣词上来讲,实在和庭哥儿从前的风格大相径庭。”
三人听罢都觉不可思议,不信邪地拿过来重新审视这篇文章。
他们仨都是看过朱庭课业的,一经点拨果然发现与往日的不同来。
朱楣又道:“还有一点,庭哥儿向来不爱那些花啊草啊的,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写秋海棠?我记得咱们府上可从来没有栽过这种花。”
谢瑜安想了想道:“重华宫内也没有这种花,我可以肯定。”
一个不爱花草的人会想到要写一种平日里并不经常见到的花,这本身就很不正常。
为何会这样呢?
书房内静默了良久,谢瑜安忽然有了个猜测,他道:“兴许是表弟出于某种原因抄录了别人做的文章。”
朱家三人相互看了看,心道瑜安大约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才会把话说得如此委婉。
朱庭是他们打小看着长大的,对方的为人他们再清楚不过,定是故意偷拿了别人的文章来冒充自己的课业,又怕在字迹上露馅,才重新誊抄了一份交了上去。
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这篇文章的原主人定然也是明德堂里的伴读。
朱若捻着胡子道:“就是不知对方是真不清楚避讳一事还是故意为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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