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瑜安道:“我先去给表弟上柱香再过去罢。”
朱元善用袖子揩了揩眼角道:“这样也好,你几个表兄弟也都在那边守着,你只管去罢。”
谢瑜安和云岫这才辞别朱家几位舅舅往灵堂走去。
到了灵堂,云岫和谢瑜安先分别给朱庭上了柱清香。
朱庭躺在棺木中,遗容有被特意打理过,又新换了衣裳,除了惨白的面色和毫无起伏的胸膛,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云岫瞬间红了眼眶,只觉一阵唏嘘,为他的遭遇可怜可惜,谢瑜安更是泪流满面,差点不能自已。
朱庭的兄长朱楣自己流泪不止仍上来劝说,“庭哥儿虽年纪轻轻就去了,但你们能来送他,若他地下有知必定欣慰。”
谢瑜安见他容色憔悴不堪,疏朗的五官不见当日风采,又反过来劝道:“表兄也切勿哀毁过甚了。”
几个表兄弟原先还能压抑几分悲哀,可说着说着全都泣不可仰,好不悲痛。
哭了好一阵,眼泪才勉强收住,朱楣正要叫谢瑜安两人去后院老太太处,忽见一小厮跑进来道:“老太爷已经从老夫人那儿走了,他让小的过来通知世子爷和大少爷,让你们二位现在就去书房见他。”
谢瑜安料想是有事要谈,便让小厮先带云岫去花厅用茶,自己则和朱楣一块儿去了书房。
到了书房才发现,除了外祖父,大舅舅朱元善也在。
朱若将手边的盒子打开,盒子里搁着一张叠好的纸,展开一看,上头墨迹斑斑写满了字。
朱元善接过看了,哆嗦着嘴唇道:“这是庭哥儿的字迹!
没错,这是庭哥儿写的!”
朱楣和谢瑜安听了立马凑过去看,果不其然,确实是朱庭的笔迹没错了。
朱楣道:“祖父,这个从何而来?”
朱若道:“御前大太监冯九功悄悄递出来的。”
三人脸色骤变,谢瑜安道:“莫非这就是表弟那日交上去的文章?”
朱若神色凝重,他揉了揉眉心道:“正是,冯九功在御前侍奉多年,深得陛下信任,知道许多机密阴私。
此次陛下因何要杖责庭哥儿,没有人会比冯九功更清楚内情。
既然他递了这张纸出来,必定是与祸事的源头有关,这也与之前我和瑜安的推测相一致。”
朱元善把纸上所写又细细看了一遍,疑惑道:“可庭哥儿写的不过是篇再普通不过的托物言志的文章,观点立意并无不妥之处,何故会招来大祸?”
朱若清楚这个长子志大才疏,身上的七品官衔还是花钱捐来的,本就对他不抱太多希望,便转而问谢瑜安和朱楣,“你二人呢?可有看出点什么?”
谢瑜安惭愧道:“外孙愚钝,并未发现不对劲的地方。”
倒是朱楣眉宇紧皱,看到最后大摇其头,他道:“单论立意确实如父亲说得那样并无不妥,可是……”
他用手指点了几处,那几处无一例外都写着个“棠”
字。
“棠?”
朱元善一头雾水,倒是谢瑜安恍然大悟。
“看来表弟也发现了。”
朱楣长叹一声,“怪只怪咱家往日里太过偏宠庭哥儿,并不指望他将来能考取功名涉足官场,也就忘了提点他那些忌讳,从而埋下了祸根,现在悔之晚矣。”
朱元善好歹也是个当官的,听到“忌讳”
二字,总算觉出点不同来,他骇了一跳,惊恐道:“莫非是……是犯了圣上的名讳?”
第25章怀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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