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又一段画面如闪电般掠过。
辉煌的教堂下,怪人男子与少女正举行婚礼,众人见证着他们的爱情。他单膝跪地,额头轻轻贴在少女的手背上,眼中满是珍视。
接下来的画面跨越了二三十年——这个星球的生物皮肤保质期很长,即便过了这么久,两人样貌依旧没太大变化。片段里尽是他们的美好生活:男子成了龙王手下的武臣,实则更像军师,常奔波于前线;少女则投身教育事业,夫妻俩虽各自忙碌,却总在风雨中相互扶持。
直到某天,他们生活的地方爆发起义,起义军与龙王军队惨烈厮杀。最终起义军全军覆没,可龙王不顾平民死活的做法,让许多无辜者丧生——其中就包括那位少女。
得知消息的他痛不欲生,记忆翻涌,尤其一段画面格外清晰:
几十年前,少女刚要从事教育工作,那时的她年轻活泼,对着镜子比着手势,兴致勃勃地和正在穿鞋的他聊天。
“素梓猗,马上我就是一位教师了!”
素梓猗一边穿鞋,一边装作不在意地调侃:“好的,丹夕颜老师。”
丹夕颜轻哼一声,带着点小脾气,随即又扬起阳光的笑,说出自己的打算:“我要是当上老师啊,一定要让大家知道战争的危害,悄悄告诉同学们,封建统治应该改了,不能再这样持续下去了。”
素梓猗闻言皱起眉,语气里带着担心的急切:“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?我劝你不要做傻事!你既然知道封建的厉害,还敢说这种话?”
“为什么不能说?我为人师表,凭什么要跟着龙王他们做欺骗平民百姓的勾当?”
“行了,总之你不许说!很危险的,知道吗?”素梓猗打断她,“我先走了,在下面等你。”说完,便用这几句草率的话匆匆应付过去。
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,只剩下他痛苦的喘息,在空旷的记忆里回荡。
战争的硝烟散去,他疯了一样冲进战场,在断壁残垣中翻找着伴侣的尸骸,却一无所获。绝望像潮水将他淹没,他“咚”地跪倒在废墟里。天空骤然阴沉,暴雨倾盆而下,混着血污的雨水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。
“丹夕颜,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……”他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。他清楚,伴侣是为了保护学生才死的,可巨大的悲痛让他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那些“破坏平静”的起义军。
几年后,他勉强从伤痛中抽离,凭借能力一步步攀上宫廷高位,成了管理家乡军事的军师。在这过程中,他结识了卑兰斯——两人有着相似的伤痛与经历,一拍即合,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,有着共同的意志与目标。
一天夜里,偏僻的别墅里,两人对坐饮酒,话语里藏着难掩的愤懑。
“龙王的昏庸有目共睹,”卑兰斯灌了口酒,“他堵死平民进谏的路,一门心思扑在星海事业上。如今恒星系的星球全被开发,他却对起义军置之不理,反倒想把所有资源砸进去。”
“是啊,真够混蛋的,”他附和道,“起义军一天不灭,我们就别想有安稳日子。”
“白峰星的军队是指望不上的,”卑兰斯冷笑,“说什么不干涉星球文明进展,怕是要等文明快覆灭了才肯出手。”
“谁在乎呢,先顾好眼前的日子吧。”他摇摇头。
“别管这些了,”卑兰斯压低声音,“过段时间龙王要召集人手做私事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我们。”
他沉吟片刻,分析道:“我看他挑的都是身体素质强、能力出众的人。”
“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被选中。”
“希望不会。”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隐隐不安。
几个月后,预感成真——素梓猗被选中了。他的经历与霍壹雷如出一辙:极限活了下来,身体与精神却遭重创,被留在了地下。
他的特殊能力成了被反复榨取的对象——那是一种幻境能力,自伴侣死后才觉醒。最初,他常靠这幻境哄自己入眠,在梦里重温过往,可终究是镜花水月。如今,这能力成了龙王手中的工具,他被无休止地利用、折磨,身心俱疲,几近精神失常。
更残忍的是,龙王用特殊手段抹去了他的记忆,改写了他的基因。曾经有血有肉的人,彻底变成了绝对服从的杀人机器,一个只会榨取能量的工具。
此刻,站在众人面前的憔悴怪人,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有过憧憬的青年。他垂着头,紫色眼眸里只剩下空洞的冰冷,等待着下一个指令。
素梓猗盯着倒在地上昏睡的众人,手里紧握着刀,大脑像设定好的机器,只运行着一个指令——清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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