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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妈妈行了个礼说道:“咱们小姐说了,夫人您的份例一点儿都不能少,这些人都是小姐仔细选来伺候您的。
倘若您不要,以后便都按照您现在这个标准来发放月例。”
“该死!”
杨佩环只能捏着鼻子收了那群高挑粗壮的丫鬟婆子,但是却对她们一点儿都不放心,只能将她们全都赶去看门。
“玉芳!”
“奴婢在。”
玉芳连忙上前。
杨佩环指着外面那些人说道:“给我盯着她们,绝不许让她们靠近我的衣食,听到没有?”
玉芳连忙应声:“听到了。”
“这么小声是怕我听见啊?”
杨佩环狠狠地拧了一下玉芳的手臂,疼得玉芳的小脸煞白,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,楚楚可怜地看着她。
杨佩环心里这才总算舒服了些。
院中多了好几个仆从,杨佩环的生活不但没有变轻松,反而变得越发不方便起来,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着,生怕燕惊澜会安排她们下手害自己。
没过几天,杨佩环精神萎靡了下来。
偏巧这时,她身边最后一个婆子因吃酒赌博被燕惊澜逮了个正着,杀鸡儆猴,被逐出了侯府。
杨佩环身边除了那三个丫鬟,便全是燕惊澜的人了。
于是她夜里更睡不着觉了,连一直带在身边照顾的儿子也只好送回翩鸿院去,好歹翩鸿院中的人都是她的人。
但倘若她想去翩鸿院小住,这群丫鬟便都会乌泱泱地跟过去,为了儿子的生命安全,她只能捏着鼻子回到东侧院住着。
可这样的日子她实在过不下去了。
她去找燕育林闹,燕育林斥责她无理取闹,总盯着燕惊澜不放,燕惊澜为了侯府尽心尽力,她这个婶母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锦衣玉食,犹不满足,简直是一头喂不饱的白眼狼。
那一瞬间,世界好像颠倒了过来。
从来都是燕惊澜被骂白眼狼,靠杨佩环辛辛苦苦打理侯府,她却盯着杨佩环不放,整日担心她会害她。
可现在情况却反了。
燕惊澜知道后,心里并没有快意。
因为还不够。
没有从杨佩环身上剜下一块肉来,那就是不够的。
杨佩环浑浑噩噩地回了东侧院中,当晚便有些低烧。
夜里。
杨佩环喉咙烧得难受,命玉芳拿水来。
玉芳推开门,从外面呈了一壶凉水,伺候着杨佩环喝。
杨佩环正要喝,忽然见外面有道白影飘过,顿时大惊失色,拍着玉芳的手:“外外外面是什么?你快去看看!”
玉芳放下水壶起身查看:“没什么啊?什么都没有,夫人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
“不可能!”
玉芳回过头来看向杨佩环,就在这时,白影再次飘过,杨佩环尖叫一声:“你快看!
又来了又来了!”
哪知玉芳转过头去,表情疑惑不解:“没有啊?夫人您到底看见了什么?”
杨佩环怒不可遏,起身抬手就给玉芳扇了过去,玉芳嘴角立刻肿得老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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