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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笑叹:“你们倒是变了不少。”
张海侠慢慢地擦拭着掌心和指腹:“我的腿……”
“我不是指你的腿。”我道,“我是说脸,还有身高。”
以及他右手中指和食指,是我熟悉的发丘指。
我教他顺着封口的箭头撕开,一股奶油的浓香扑鼻而来。
张海侠被张瑞朴挟持到现在滴米未进,如此香甜的味道,几乎将空气里那些咸腻的异味儿完全取代了。
他咽了唾液,一口咬下去,前所未有的美味。
“怎么样?”我问。
“嗯。”张海侠说,“比压缩饼干还好吃。”
我笑起来:“你居然还记得压缩饼干?”
张海侠抬头看着我,也笑:“和老师有关的每一件事,我都不会忘的。”
他的眼里有太多情绪,透过真挚的视线都传递给了我,我愣了数秒,被一个男人这么注视还是第一次。张海侠显然察觉到了什么,他立刻收回目光,专注的吃着小蛋糕,却没有吃完,留了一半。
我看他把小面包攥在手中,道:“不合口味?”
“不是。”张海侠解释,“剩下的老师自己留着,这一半等海楼回来吃就行了。”太好吃,他舍不得吃完,有些东西一旦没了,就再也找不到替代品。
我刚想告诉他自己手里还有,就听张海侠开口:“老师,你这次,打算什么时候离开?”他抬头看我,眼神再次专注而含着期许。
南洋档案馆
对上那双眼睛,我有些迟疑,理论上来讲,我现在就该离开,我是来救张海侠的,现在营救成功,还抓到了张瑞朴,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。
两个时间线的满月是对应的,我这时候潜水搞不好马上就能回去。
然而张海侠没有等到我的答案,张海楼已经扛着两个人回来了,对于善后的工作,他相当熟练。
他们准备上楼,察觉到我没跟上,张海楼和张海侠对了个眼神,他们知道我的出现一如当年那般毫无征兆,所以离开也是悄无声息的。那时他们还小,以为我死了,毫无办法,如今我再次回来,无论藏着什么秘密,他们都不打算了解,只想我能留下。
“老师,您不看看我们的新家吗?”张海楼道,“比厦门之前那个大多了。”
两个人的目光太过炙热,我面对他们,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张海楼和张海侠,拼命请求我留下的样子,我又妥协了:“我要去趟海边,礁石后面放了我的东西,你们先上去,我拿到了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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