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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光善一扭头,看见藏色散人正对他笑得是前所未有的灿烂,当下便知大事不妙。
果不其然,下一刻就见藏色欺身而上,一脚踹来,他堪堪旋身躲过,刚刚站定,又觉耳旁一阵破空之声穿刺而来,疾风伴随着紫光掠过,是虞紫鸢那疯婆子的紫电。
金光善倒抽了一口凉气,心疼的摸了摸自己昨夜修剪的鬓发,气急败坏的跳着脚道,“这里是金鳞台,是金家仙府,不是望城山,更不是眉山虞氏,你们怎可如此肆意妄为!眼里还有修真界的法度吗?”
“法度?金宗主竟还知‘法度’二字?修平清律中最重要的一项,所有修士不得无故伤害普通人,这一点金宗主做到了吗?”
说到这,藏色哼笑一声,“更何况……打你还需要管是不是在金鳞台?”
话落,她拔剑出鞘,作势刺出。
金光善心中暗道不妙,当机立断的选择转身,与此同时高声道,“我不与你们计较!”
说话之时,人已跑至门边,忽而又觉脚腕一紧,低头看去,脚腕已经缠上了一截闪着紫色电芒的鞭子。
见状,金光善的表情瞬间麻木了下来,心中哀叹,爹,您说得对,惹了夫人生气,就会惹的虞紫鸢来为她出头,而惹了虞紫鸢,又与惹了藏色散人与翁宗主无异,他悔啊!
伴随着那个在心中回荡不绝的‘悔’字,金光善硬生生的被紫电给拖了回去。
雅阁内热闹了起来。
耳边传来霹雳吧啦的电流声与木头碎裂的声音,时而还伴随着金光善的哀嚎,孟诗的内心平静似水,低头间,发觉儿子正好奇的探着头凑近紧闭的屋门,不由抿唇轻笑。
“阿瑶,其实你父亲也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高高在上,那样权势滔天无人敢招惹,犯了错依旧会被抽得还不了手,对不对?”
今日这一遭,属实让孟诗熄灭了自己加诸在金光善身上的所有光环。
孟瑶不懂,但不影响大孝子拍着手嘿嘿傻笑,“对对对!”
孟诗失笑,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脑袋,突然情绪又变得低落起来,低声喃喃,“三位夫人都是女中豪杰,可惜,你的母亲不是那样的人,不仅不是,还是常人最鄙夷的娼妓,我的瑶儿往后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孟瑶依旧没懂,不解的歪了歪脑袋,脆生生的唤了声‘娘’。
孟诗笑了笑,站起身,牵着孟瑶的手,眺望着华贵奢靡的金家,被那金光灿灿的光芒晃得眼晕,微微闭上了眼。
这一日,金陵台内的雅阁塌了,随后藏色与虞紫鸢带着孟诗母子悄然离去。
金夫人对外宣称,雅阁年久失修,遭到虫蛀,轰然倒塌,宗主醉酒于其中,没来得及出来,被压得浑身是伤。
金家门人对此并无半分怀疑,一来是相信夫人,二来是宗主的荒唐事做的不少,在雅阁喝醉了也并不出格,只是他太倒霉,恰好醉得不省人事,恰好楼塌了,大概是荒唐事做多了,遭报应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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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,望城山桃花阁内。
听藏色叙述完后,玉清挑着眉问,“藏色姐姐是说紫鸢姐姐将紫电借给你抽金光善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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