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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楷听着刺耳无比的挑衅,恨不得把脑袋塞到桌子底下去,恶狠狠地瞪着范纯礼
“你他妈是越活越回去了,越来越怂不说,吃个酒还跟着你丢人!”
范纯礼涨红了脸,“要怪你怪唐大郎,他非得到樊楼来找晦气。”
唐奕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两头,“特么小爷想请你们吃顿好的还有错了?不吃就滚,没人留你!”
心说,怪不得贾思文嚣张,活该你们这群傻货被人家踩!他妈还没怎么着呢,自己就先打起来了。
丁源圆场道:“好了好了,范老三拿来的酒也不差,我看不比樊楼的酒差。”
范仲淹前一段曾送到丁度两坛果酒,丁源偷偷尝过,确实是好酒。
“那是!”范纯礼可算找到队友。“樊楼那破酒本公子还不乐意喝呢!”说着,也不等侍女伺候,自己拍开了酒封。
那边贾思文还和一帮太学生笑话着范纯礼等人,猛然间,一股奇浓无比的酒香直往鼻子里钻,有人忍不住重重地吸了口气。
“怎么这么香?哪儿来的?”
贾思文一滞,不禁眉头轻触,这么浓的酒香他还从未闻过。无意间扫到赵宗懿也被这酒香吸引,立马会意地叫来小二。
“这是什么酒?给我们也上两坛。”
跑堂的颇为为难地偷瞄了一眼范纯礼那边,“公子原谅则个,这并非是我樊楼的酒品。。”
“不是樊楼的?”贾思文一声惊疑,“那是哪来的?”
小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隐晦地指了指身后的那桌没言语。心说,可不就是刚才和你们差点没打起来那帮自带的。
“自带的?”赵宗懿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唐奕那边,这酒香好像还真是从那边飘过来的。
贾思文问道:“可知这是何种名酒?”
堂倌儿一苦,“恕小的眼浊,小的还从未听过,有哪种酒有这般农烈的香味。”
宋人好酒,更别说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们。只能闻味,却无缘一尝的痛苦,恐怕也只有坐在这儿的几位当事之人能体会了。
贾思文一伙本来是想恶心宋楷、范纯礼才留在三楼大堂落。不想还没怎么着呢,就被这酒气勾得心中如百爪挠心一般难受。
就连樊楼的好酒上来之后,众人也觉入口无味,满脑子都是那边飘过来的沁入心扉的酒香。
闻着就这么大的味儿,那喝起来得什么样儿啊。。。。。
“要不,小的过去给诸位问问?”
堂倌一张嘴,贾思文差点没上手抽他。这要是问了,他这脸还往哪儿搁?
不说赵宗懿、贾思文那一桌人的心思,这边,宋楷、庞玉也被酒香震住了。
他们哪知道,这六十度的白酒闻起来是酒,喝起来却是‘火’!
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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