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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儿子是干快递的,跟你身形差不多,下个月就要结婚了,得置办几件像样的行头,我看你这大衣就挺好的,多少钱买的?”
庄世寰:“五百块钱。”
老师傅很是高兴,“那还真不贵,挺实惠的。是在哪儿买的?”
庄世寰:“就刚才经过的那个大批发市场。”
老师傅赶紧扭头朝后看车子刚经过的那个批发市场,“哎哟,那得赶紧了,这市场听说要拆了。你在哪个摊位买的?”
庄世寰,“忘了,您自己进去找吧。”
这老头怎么这么啰嗦,他心里烦着呢,哪儿有心情跟他啰嗦。
老师傅一路絮絮叨叨,一直在念叨儿子结婚的事,开心和兴奋溢于言表。
庄世寰装聋作哑忍了一路,一直到车子停在B大北门外的咖啡馆时,他才终于松了口气,耳朵终于清静了。
下车的时候,庄世寰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:他身上没带钱。
他常年在国外,手机也没有绑国内的银行卡。现在没办法支付车费了。
“不好意思,我身上没带钱,你先等会儿,我喊我朋友过来付钱。”庄世寰窘迫的说。
“算了算了,就当我顺路捎你一程了。”老师傅很爽快的说,“我正好要换班,这是最后一趟活。”
“那怎么好意思,你先等一下,我给朋友打个电话。”庄世寰有些感动。
“真不用!你给我提供的信息,可比这几十块打车费值钱。”老师傅指指庄世寰身上的大衣。
庄世寰心里一动,马上伸手脱掉大衣,“这大衣送您吧。算是抵车费了。”
“那哪儿行?”老司机很惊喜,但是又不好意思收。
“没事,您要是不嫌弃,拿去洗洗给您儿子穿。”庄世寰说:“这衣服我今天刚上身。定制的,买不到。”
说完,庄世寰转身就走。
外面真特么冷啊。脱了大衣,他里面只穿了件骚包的衬衫,冷得他快劈叉了。
庄世寰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儿才等来了林彦深。林彦深春风满面的样子,看得庄世寰心里来气。
“哈哈,搞什么鬼啊?穿这么清凉,打算去站街吗?”林彦深一看到庄世寰的衬衫就开始笑。
庄世寰气死了,“你他妈怎么现在才来?你们学校屁大点个地方,要走这么久?”
林彦深毫不介意地在他对面坐下,“我能来你就该谢主隆恩了。本来我跟沈唯约好了一起吃晚饭的,为了你,我放了她的鸽子,哄了她半天。”
庄世寰嫌弃地看他一眼,“女友奴真可悲,连点人身自由都没有。”
“嘿嘿,”林彦深笑眯眯的,“你不懂。你这种浪子,怎么会懂得爱情的甜蜜?”
也许是爱情这两个字戳中了庄世寰的心,他沉默下来,手拿着小勺子在咖啡杯里搅来搅去,眼神有点忧郁。
“怎么了?”林彦深喝了口咖啡,“玩什么深沉呢?喊我来说什么,赶快说,我晚上还有事。”
庄世寰讽刺道,“什么事?哄那个沈唯?”
“不是,是机器人大赛的事。”林彦深摇头,“现在忙的都快顾不上她了,时间不够用啊。”
林彦深揉了揉眉头,庄世寰发现他眼下有浅浅的黑眼圈,“昨晚没睡好?”
“是啊,熬了个通宵,要交报告。”林彦深叹口气,“等竞赛弄完了我要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见林彦深忙成这样,庄世寰决定长话短说了。
他清清嗓子,一开口就是一枚重磅炸弹,“彦深,我可能喜欢上张碧落了。”
林彦深正在喝咖啡,顿时手一抖,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庄世寰忐忑地看着林彦深咳嗽,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,好像自己给哥们戴了顶绿帽子,心中有些愧疚感。
谁知,林彦深一边用一只手捂着嘴巴咳嗽,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来握他的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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