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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皇帝是一种责任——”
苏酒正要说教,男人及时捂住她的小嘴。
他俯首,朝她魅惑地眨了下桃花眼,“打住,那些说教朕可不愿意听。今日无事,不如朕带你去瞧瞧苏小狗?”
苏酒愣住。
她盯着男人含情脉脉的神情,不明白这厮为何一夜之间如此好说话。
莫非又在打什么鬼主意?
这么想着,萧廷琛已经起身,“明儿你爹娘要启程去南疆,朕带你去城楼送别。正巧陈御史府中有个寿宴,你不是想见见长安城里那些故人吗?送完你爹娘朕带你去寿宴上逛逛。”
苏酒不可思议地盯着萧廷琛的背影。
这厮莫非是被人换了灵魂?!
竟然这么大方!
正琢磨着,萧廷琛伸开双臂,回眸瞥向她,“还不快伺候朕更衣梳洗?”
……
暮春之际,梨花尽落。
冷宫破败,荒草丛生的宫闺深处却传来笑闹声。
萧廷琛靠在树下,望向梨树底下那对母子。
苏小酒在草地上铺了竹席,带了许多新奇有意思的小玩意儿放在上面,教燃燃抓着玩儿。
小家伙养得白白胖胖,拱着小屁股努力往前爬,费劲儿地抓住一只布老虎,欢欢喜喜地举给苏酒看,小嘴还咿咿呀呀地努力表达着什么。
苏酒表扬般摸摸他的小脑袋,笑眯眯教他说话。
阳光从绿叶间隙洒落,少女侧颜白嫩温柔。
萧廷琛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静静看着。
那是苏小酒和颜鸩的儿子,就算他今后把苏小酒圈禁在身边,可只要苏小酒看见他,依旧会想起颜鸩……
草汁漫入唇齿,滋味儿十分苦涩。
萧廷琛扬了扬眉毛,忽然走到梨树下盘膝坐了,随手从苏酒怀里拎起小家伙,“苏小狗,唤声父皇给朕听。”
燃燃穿着薛程程亲手裁制的春衣和虎头鞋,可怜巴巴地在空中打着晃晃,一双比黑曜石还漂亮的眼瞳微微转动,瘪着嘴望向苏酒,似是期望娘亲能够救他。
苏酒好笑,“他连娘亲都不会喊,又怎么会叫父皇?”
萧廷琛却不肯罢休,凶巴巴瞪着小家伙,“快叫父皇,不叫就割了你舌头!”
“萧廷琛,你别吓着他!”
可是燃燃并没有被吓到,反而咧着嘴笑起来,还傻乎乎地在半空中朝萧廷琛拍手。
胖乎乎的小爪子拍到萧廷琛的面颊上,男人不仅没恼,反而低笑起来。
他把小家伙扛在肩上,大掌捏住他一只小手手,弯着桃花眼望向苏酒,“叫燃燃认朕当义父吧?”
苏酒愣了愣。
她知道萧廷琛是怎样霸道的一个人,他肯说出这话,代表他以后都不会介意燃燃的存在。
萧廷琛凑到她面前,“苏小酒,你不会傻到不肯答应吧?你知道朕当他的义父意味着什么吗?若是朕今后没有子嗣,大雍的江山便都便宜你儿子了!”
苏酒挑眉,越发地惊诧。
她印象中的萧廷琛睚眦必较,今儿这是怎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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