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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芙凝颔首:“我只告诉娘,等夫君回来,与他也说一声。”
婉娘这才反应过来,马车回来后,她就没听到大儿子的声响。
“辞翊呢?”
“夫君说这几日要住在学堂。”
“今早出门,他怎没说起?”
颜芙凝猜测:“许是夫君忘了。”
婉娘喟叹不已。
总觉着是自己催促小两口圆房引起。
此刻的青山学堂内,傅辞翊望着天边落霞,下颌骨动了动。
甚好!
她自个回去了,都不与他知会一声。
——
入夜。
东厢房内,婉娘与傅南窈说起傅辞翊不归家的原因。
“为娘觉得是自己催促圆房导致的,好心办了坏事。”
傅南窈自然知道哥嫂不圆房的原因,又不便与母亲说,只能劝:“哥哥备考时间紧,娘别多想。”
西厢房内,颜芙凝将傅辞翊的枕头与被子收起,塞进空箱子。
床上的床单换了一床新的,铺展平整,自个的枕头放到床头中间,被子也挪了过去。
做好这些,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。
而后关紧房门,门闩检查无误后,用椅子背将门顶住。
这才一身清爽地上了床,在床上滚来滚去,颇为自在。
今夜,她不打算练字,也不打算看医书,就在书架上寻了本游记看。
坐着看累了,就趴着看。
娇软的身子趴在床上,小腿曲起,欢乐地一晃一晃,在烛光下,白腻的腿部肌肤散着光。
待到夜阑人静时,她才搁了书就寝。
独自一人睡在床上,无人监督,怎么惬意怎么来。睡得身姿舒展,四仰八叉,她很快沉沉睡着。
反观傅辞翊,夜里看书时就有些心不在焉。
本以为看到半夜困了,如此能很快入眠,没想到竟然失眠了。
他烦躁地坐起身,捏了捏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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