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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资本势力面前,苏渔这样的小人物宛如尘埃般挣扎不起,默默地拉开椅子起来。
她一离开,四名保镖也跟着出去,最后没忘将包厢的门彻底缓缓关上。
绲囊簧,仿佛砸在了人的心脏上。
……
纪棠将桌上的菜都品了一遍,她细嚼慢咽着,顺手将脸颊的几缕垂下来的发丝捋在耳后,吃到中途,又停下来喝酒。
面前半瓶红酒,都是被她一个人喝光。
从头到尾,宋屿墨都没有开口,静坐着不动。
视线平视着,像是看她,又像是在出神。
终于纪棠吃饱,搁下筷子,他才深邃的眸色才有变化,跟着拉开椅子起身。
纪棠拉开包厢的门要出去,宋屿墨的保镖不敢拦,她踩着尖细高跟鞋,黛绿色长裙紧身的缘故,也走得不快,没两步,自己的保镖便将大衣递了过来。
她接过,轻搭在肩膀上,低头间,眼角余光扫到宋屿墨还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。
而一走出会所,停驶在面前的,是熟悉的商务豪车。
副驾驶座上,宋途下来,灿烂的笑容先扬起:“太太……”
纪棠精致脸蛋上的表情仿佛透明到什么都没有,眼神扫过去,很是冷淡。
离婚了还不改称呼,要被宋家知道,还以为她使什么手段纠缠宋屿墨。
要论起纠缠,分开都分得不干脆的,是她身后逐渐逼近的男人。
纪棠白皙指尖紧拢着大衣,眼角余光扫到路灯下两人近乎重合在一起的剪影,脚下尖细的高跟正想向前移开半寸,便听见耳边,传来宋屿墨判若两人般平稳冷静的嗓音:“纪棠,我们谈谈――”
前有宋途开车堵着,后有宋屿墨的一群保镖。
她就算插翅也难飞,何况自签下离婚协议书起,两人就没有正式谈过。
是该好好坐下来谈一下了。
谈妥了,以后见面就当陌生人,谁也别挨谁。
纪棠在几秒钟,利益权衡之下,没有选择跟宋屿墨玩什么在逃游戏,她缓缓转过身,终于正眼看向他,嫣红的唇吐出了今晚第一个字:“好。”
宋屿墨想谈,并不是在车上。
他提议去附近走走,而这寒冷的天气,夜晚去散步,要换做平时,纪棠肯定是赏个白眼过去,如今不同于往日了,她哪里敢给这个男人白眼。
想到也就这一次了,纪棠犹豫了下还是同意。
夜晚十点多,街道上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,路上行人不多。
纪棠踩着高跟鞋,尖尖细细着,走不快。
宋屿墨有意配合她,身姿格外挺拔,步伐迈的很稳,在两旁的灯光下,西装依旧是整洁,墨绿的领带将衬衫上领口映得雪白,也间接让他五官轮廓看起来很严谨不好惹。
走了几分钟,纪棠一直在等待他开口,心里想好了怎么应对。
要是她内心没半点感觉是假的,到底在有一段时间里真情实意的跟他同床共枕过,只不过她有意将这一股股不适的感觉压下。
冷风吹过来冷飕飕的,纪棠走了一半,忍不住转头看向格外沉默寡言的男人,漂亮的眉尖皱起:“你不是要谈吗?”
宋屿墨修长有力的指徐徐抄在裤袋上,面对她,脸庞神情很是平静说:“你的衣服首饰还在别墅里,都没拿走。”
纪棠眉尖又是一皱:“你扔了吧。”
她没拿走,是不想回别墅撞见宋屿墨,以免徒增烦恼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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