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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不是诗书礼乐。
是变通!
有时候是有底线的变,有时候,则是无底线的变。
再往后,整个学派,不就是叔孙通所言的“陶瑚琏”么?和古代真正的瑚琏相比,形制一样,但材质,却大为不同。
能摆上大雅之堂充当礼器,也能放置在平民百姓家里,煮粥,可烹肉,极其亲民。
对统治者而言,这器物真是好用,想装酒就装酒,想装水就装水,甚至在沦落的时候,为了求得生存,蛮夷之君的屎尿也能盛放。
管你里面装的是什么,好东西还是坏东西,只要这层皮不换,他就还能自称“儒者”。
可实际上,自诩为儒的徒子徒孙们,跟孔孟荀等真正的大能,关系早就不大了。
就算再过两千年,礼乐诗书都作了古,还能装潢粉饰一番,套上一层“新儒家”的皮,强行跟科学理论挂钩,继续大搞国学呢!
“挺好的。”
“是个好东西……”
黑夫点点头,他也是个务实的人,并未因此鄙夷叔孙通,更才不会因为心里的思绪,而影响自己对现实的判断。
叔孙通,还真有他的用处。
黑夫负手道:“既如此,叔孙通,那你,便暂且留下来罢。”
叔孙通大喜过望,再拜道:“多谢君侯!”
黑夫让他起来:“我且问你,按照儒家的礼仪,你这瑚琏之器,能用在葬礼上么?”
叔孙通不假思索:“君侯说能,那就能!”
这是标准答案,黑夫哈哈大笑:“大善,我正好要为三人举办葬礼,这一切礼仪,就由你来主持了!”
“儒者最擅长的,便是殡葬之仪了,交给小人,保管万无一失。”
叔孙通复问道:“敢问君侯,是何人下葬?当以何礼葬之?”
黑夫道:“公子之礼,君侯之礼,上卿之礼。”
叔孙通一愣:“那三人是……”
黑夫道:“他们是秦始皇次子公子高。”
“是武信侯冯毋择。”
“还有一个……”
黑夫笑道:“我的旧日同僚,在江州县,不降而死,却被咸阳奸臣逆子,冤枉污蔑的冯劫兄弟!”
老黑痛心疾首:“满门诛灭,真是天下奇冤啊!我要为他,为冯氏,平冤昭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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