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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烟滚滚,火光乍现,火炮火铳手榴弹之声连绵不绝,终于,金兵再也承受不住,他们纷纷掉头,向后狂奔而去。
每个人都是惊慌失色,每个人都是心惊胆战,那些铁血交融的场面,再也没有人能够和愿意经历。
那些从后军涌过来的溃兵们,不断的有人被挤倒,不断的有人跌倒,无数慌乱的马掌、脚丫从他们的身上踩了过去,跌倒者很快就被踩成了肉泥。
手榴弹不断在溃兵人群中炸响,飞舞的铁片收割着溃兵们的性命,夹在其中的女真骑兵更是成为了宋军重点照顾的对象,他们不断的被打下马去,战马四处逃窜,横冲直撞,所到之处一片狼藉,这更增加了溃兵的慌乱。
许多金兵步卒逃着逃着,再也坚持不了,纷纷扔掉了手里的刀枪,嘴里面大声喊着:“降了,降了,别再杀了!”
一部分士兵的投降,就像传染病一样,马上传遍了整个溃兵步卒,这些溃兵忍着被挤倒、践踏的危险,纷纷扔掉了手里的刀枪,停了下来,聚成一堆。
而那些溃退的女真骑士,哪里还管得了这些,只是抽打着马匹,四散而逃。
炮弹呼啸而来,手榴弹爆炸声连绵不绝,骑士们、步卒们的惨叫声惊呼声,前方的拼命溃逃,后面的不断被打翻在地。整个原野上,到处都是惊慌逃窜的骑兵和步卒,即便是那些最勇猛、最无畏的战士们,也是只顾向前逃窜,一旦被追上,手榴弹那种血肉模糊的味道,可是没有人想尝试。
眼看逃跑也是无望,一群金兵停了下来,个个提起刀枪,组起一个圆阵,想要负隅顽抗。
这些人都是女真部落里的勇士,平日里攻城拔寨,勇猛过人。宋军今日的一阵追杀,反而激起了这些人心里的怒火,他们转过身来,反而向后而去,想要做最后的搏击。
他们羽箭齐发,射倒了不少的宋军步卒。对方的掷弹兵左右包抄,一阵手榴弹砸过去,这些金兵马上变得血肉横飞,尸骨无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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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队女真骑士从右翼赶了过来,司徒总指着汹涌的溃兵潮流,他们大声怒吼,砍翻了不少逃兵,谁知却被溃边很快冲散。
领头的女真军官怒火中烧,提起长刀,正要砍下,那溃兵抬起头来,满脸惶恐之色。
女真军官却是一愣,原来眼前溃军,却是他自小一起玩大的发小。看到军官的刀没有砍下来,溃兵扭头就跑,留下女真军官在原地发呆。
容不得他发呆,女真军官很快被溃兵裹挟着,身不由己,加入了逃窜的洪流当中。
有些军官想要阻止溃兵的逃窜,稳住阵型。他们砍翻了数个溃兵以后,却反而被一个个溃兵刺下马来。
“直娘贼的,老子后面被宋人杀,前面还给你们这些狗日的砍头,真当老子是畜生!”
有些溃兵把女真将领们一个个刺下马来,自己上了对方的战马,混在溃兵丛中,打马狂窜而去。
也不是这些溃兵不投降,他们生怕投降以后,给宋军砍了脑袋,溃兵们心中惊惶不已,他们有如洪水一般,向着愈来愈近的女真右翼大营冲去。
“兀术,不能再打下去了,退回燕京城再说吧!”
蒲察虎盏看到后军滚滚而来的溃兵,步骑众多,骑兵不在少数。他心焦如焚,大声劝道:“如果再不下令撤军,恐怕大阵就要被溃兵冲散,全军覆没了!”
三万步卒已经损失过半,还有高丽部阵前反水;一万鞑靼藩兵骑士,损失了十之六七。至于四万女真骑兵,则是死伤惨重,前军、后军已经给宋军冲溃,金兵右翼大阵,也是死伤累累。
“蓬!蓬!蓬!”
五六百火炮一起开火,火铳声不断。每一次的火器攻击,至少都是上百骑士的伤亡。
要是这样下去,只怕不用宋军进攻,金兵就已经被轰炸殆尽了。
“高彪,还有彀英,他们两个死到哪里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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