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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从榻上起身,胸口起伏剧烈,她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,强忍着怒意,“我怎么没对付墨南渊了!挑他手脚筋的时候不是带你亲自去看的?!”
“是啊,那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治好他?听说东阳国的医术很高明不是吗。”齐玄觞话中有话的讥讽道。
独孤皇后大袖一挥,怒不可遏,“别拿东阳国威胁我!没有东阳国药宗的支撑,没有他们的天材地宝,你以为你个草包能年纪轻轻就混到绿阶巅峰?做梦。没有药宗的支撑,我何来丹药贿赂朝臣,一步步将他们收为己用。我何以能压过你的父皇,不许他纳妃宠妾。有那些女人进来,你这草包早就被别的兄弟玩死了!”
若是以前皇后拿这话压他,他确实会乖乖听从,可直到他成为这副样子的时刻起,他才知道以前的想法多天真,以为母后不惜牺牲一切来栽培他……
这个女人没有爱情,亦没有亲情,永远只有她自己。父皇在位的时候她想控制他的群臣,等到他即位时,不过是同样悲惨的下场。
两母子正僵持着,窗台突然阿阿落下一只老鸦,大宫女踏着碎步走到窗台边,将绑在乌鸦腿上的信条取了下来。
她打开,似是预料中却又震惊的隆眉。
她信步走到皇后身边,将纸条摊给她看,“,已经第三次接到这失利的消息了……”
齐玄觞闻言冷哼一声,“故意在做戏给我看吗?区区一个镇北王,难道边境所有人加起来都对付不了?还是母后认为,就算日后镇北王当了皇帝,你也有把握将他操控成第二个父皇呢。”
“你闭嘴!”再三被挑衅说成水性的女人,皇后的怒火被挑到了极限。
独孤皇后不再好言辩解,而是冷冷威胁,“你说得对,没有你我可以再培养个儿子!你再口出妄言,休怪我将你挫骨扬灰,让你永远没机会看到仇人是怎么惨死的!”
齐玄觞听了心凉又心静,仿若觉得这才正常,“好。那你倒是说说,墨南渊怎么突然如有神助,不被害反倒逐个击破害他的人?”
独孤皇后微闭上眼,细细思考,“这个倒也不难分析出,离他近的那几位将军也就那么几个,排出些忠厚老实不参与纷争的,剩余些个也就出来了。”
“可…就算知道是何人害他,镇北王又怎么能分心对付这么多人?难道他在暗自招兵买马?奴婢不解。”大宫女低声疑惑道。
区区奴婢能想到的问题,独孤皇后自然也晓得,她轻叹一声,“这倒是不会。我最近派人查过,兵力方面墨南渊一直没什么举动,甚至我还叫皇上以攻打外寇为由,时不时收回他一些兵士补足他人。”
不解,当真不解。
一个个疑惑萦绕在三人心头。
“难道…”
独孤皇后猛然睁开眼睛,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,“难道是那群人!……”
“什么?”齐玄觞问。
“不,不可能,”皇后直起的身子顿时又软卧下去,“算了,那是不可能的。再观察看看吧。”
东阳国药宗加三重毒药,整个玄人界都无人可解,毕竟东阳国是玄人界最强大的国。是她杞人忧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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