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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卡姆精神病医院的办公室里,戈登双手叉腰,看着席勒正在摆弄他的那把雨伞。
席勒把伞面全部拆掉,只剩下了伞骨,他低头把把手卸下来,然后使劲拽了一下其中一根伞骨。
那根伞骨“咔嚓”一声断了,中间旳零件“嗖”的一下飞了出去,戈登“嗷”的痛叫一声,捂住了自己左半边脸,席勒直起身看着他,无奈地说:“我早就说了,不要围观我修理东西,我没有任何机械学和工程学的教育背景,误伤在所难免。”
戈登捂着脸站起身,从手指缝里把那枚零件拿给他,然后说:“我也早就说了,你肯定修不好这东西,它看起来很常见,其实很复杂。”
“你就没点别的事要做吗?”席勒低头,继续摆弄那柄伞架,然后抬头看了眼窗外,对戈登说:“你们警察都这么闲吗?”
“我这是在从根源解决问题。”戈登抱着手臂,看着席勒说:“我发现了一个规律,只要把你盯住,就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活再找上我们。”
还没等席勒反驳,戈登就继续问:“所以,你们上次邀请我进入的那个秘会,就是为了对抗科波特口中给哥谭雨水投毒的那个神秘组织,才建立的?”
“那不是邀请,在你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,你就已经加入了,也不得不加入,因为就算你不对抗他们,他们也一定会找上你。”
戈登的眉头皱的很紧,他说:“那些超自然力量是真实存在的?比如……什么魔法,巫术之类的?”
“你信上帝吗?”
“我当然……”
“上帝都存在,那魔法和巫术为什么不能存在?”
戈登张了张嘴,他觉得席勒说的有道理,但是他并不是个很虔诚的教徒,只能算是泛信者,因此他对于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没有什么概念。
席勒拧了一下雨伞的把手,结果把手直接掉了下来,戈登听到他骂了一句,然后把那个把手拿起来丢掉。
戈登实在看不下去他这种门外汉一样的修理方式了,他走过来,把那个把手捡起来,然后说:“这样吧,只要你给我详细介绍一下那个组织,我就给你找个能修理这玩意的人来,怎么样?”
“别开玩笑了,哥谭唯一一个伞匠已经死了,其他城市的人,就算会干这活,也不敢来哥谭,我总不能修个伞,还要跑到大都会去吧?”
“其实就算你跑到大都会去,可能都比你自己修,来的快。”戈登和席勒同时低头,把视线落在那把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伞上。
席勒不得不承认,戈登说的是对的,他对这方面毫无天赋,只是瞎搞一气,从斯塔克的实验室开始他就应该明白,他会拧灯泡,也只会拧灯泡。
“你打算上哪搞一个会修伞的人来?”
“会修伞的人我找不到,但是会改造红绿灯的人,我倒是认识一个。”
戈登一边拿起电话拨号,一边对席勒说:“还记得上次那个在交通文明日时,篡改了红绿灯线路的那个小子吗?”
“哦,那我倒是有点印象,他让四个路口里只有右边的那个路口能畅通无阻的通行,然后那里就发生了一场火并……”
戈登拿起电话对那头说:“喂?去东区把那个小滑头给拎过来,我找他有点事。”
他挂掉电话没多久,一个年轻的警员就拎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,那个小男孩被揪着后面的领子,嘴里骂骂咧咧的,但一看到戈登,就突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,蔫了下来。
戈登拍着他的背让他走过来,然后说:“这是小滑头,一个天才小子,会做电工,会搞线路,甚至还自己发明了一些机械装置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席勒问他。
“我没有名字,人们都叫我小滑头。”
戈登虽然在哥谭的警察中已经算是形象良好、举止文明的了,但长期在一线工作,也让他身上带有一股彪悍的气质,相比之下,席勒这个斯文的大学教授卖相就好多了,小滑头飞快地跑到了席勒背后,冲着戈登做了个鬼脸。
戈登无奈地介绍道:“这个小家伙就是篡改了中央转盘红绿灯线路的罪魁祸首,当时他受雇于马德里大街的一个黑帮老大,为了能让那个黑帮的货车走得更快,他就在半夜撬开了红绿灯的外壳,改了那里面的线路……”
“他也不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,而是从布鲁德海文的乡下来的,父母双亡,叔叔是个电工,带他来哥谭打工赚钱,不过他叔叔身体不太好,来哥谭没几个月就因病去世了,只剩下了他一个。”
“这小子很机灵。”戈登看小滑头的眼神不无赞叹。
“他居然一个人在哥谭活了下来,而且活的很好,凭借他从叔叔那学到了一手电工的本事,几个黑帮老大都对他奉若上宾,要不是我还有几分面子,还请不到他呢。”
席勒回头看了一眼小滑头,他是个白人男孩,一头乱糟糟红色卷发,还戴了一副眼镜。
他的确不太像哥谭贫民窟的孩子,看上去虽然年龄小,但身体一点都不瘦弱,甚至比科波特都强壮不少,而且脸色红润,眼神也很灵动,没有其他孩子那种麻木的情绪。
哥谭没有几个戴眼镜的孩子,因为在这里,他们既不读书也不上学,不会累到眼睛,父母更没有几个近视的,也不会遗传,所以小滑头这种形象,就显得格格不入了。
席勒拿起那把坏了的伞递给小滑头,说:“如果你帮我修好它,莪就送你一个超级酷的工具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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