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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西州踱至入户柜,慢条斯理的拆开领带,敞出小片冷白胸膛,然后将领带随手丢到柜上。
“因为我从不喜欢你。”
“更不接受任何人的算计。”
“你该庆幸的是宁家和裴家是世交,凭着这份交情,我目前还没动宁家根基的念头。”
“如果你再从中做梗,妄图嫁给我,凭着劳什子的第一次绑定我,等待你的……是宁家的覆灭。”
裴西州眼底一片森寒,说这番残忍的话出来,唇角甚至还勾着温柔的弧度。
迎着他的笑,宁溪不寒而栗!
“为什么!”
她崩溃的很小声,甚至不敢惊动这栋别墅任何一个人,心酸的眼泪沿着脸颊滑入嘴角,她愤怒的指控。
“我自认没半点不如她。”
“你可以接受她,甚至不顾自己的名誉,不顾纲常伦理,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?甚至看看我?”
当裴西州合约女友的这段期间,她温柔小意,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他身上。
可是裴西州非但没有感动,甚至一如既往的冷硬。
多年时间,他就像万年不化的寒冰,从始至终待她都是冷冰冰的。
“因为你不配。”
裴西州眼底讽笑,隐隐的风暴在里面徊还,抬腕看了下手表,深瞳内的压力沉沉压来。
“给你十秒钟,滚出西风馆。”
他唇角弧度渐深,沉洌嗓音甚至没有一丝起伏,轻柔的在空中响起。
“十,九,八,七……”
宁溪瞳仁骤然收紧!
惊恐一点点在里面扩大!
相处多年,她比谁都清楚裴西州的手段,外人看来,她斯文俊逸,睿智沉稳,是众人眼中的好男人楷模。
但他温柔的皮囊下蛰伏着杀伐果断,深瞳内常年凛着万年不化的寒冰,一颗心更是无情冷漠!
平时一副温淡无争的模样,一旦下了决定,绝不留情!
她抓紧手包,不敢耽搁片刻,如一道惊慌失措的风,飞快的掠过裴西州的身边。
在裴西州最后一个“一”字湮灭在嘴角的时候,宁溪因为脚步仓促,狼狈的跌倒在西风馆的铁门之外!
高跟鞋狼狈的从白皙脚掌脱离,脚踝更是传来锥心的刺痛!
宁溪狼狈不堪,纤细颤抖的手指牢牢的抓紧了地面!
一双水眸被仇恨和嫉妒疯狂扭曲!
……
客房。
南知意脊背紧紧贴着门板,被细密的耻辱颤栗咬住脊柱。
她咬着手指,紧促的呼吸在喉管里挤出,带动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。
只差一点点,她和裴西州的“奸情”就要曝光了。
她此刻无比庆幸和裴西州有了那个约定,不然若是更过分的亲密被宁溪看到,都不敢想象迎接她的会是怎样的狂涛骇浪。
不能这样下去了!
她要尽快摆脱裴西州,尽快让两人的关系回归到以前!
刚下定这个决心,背后的门板突然传来清晰的叩门声。
裴西州沉洌的嗓音随之响起,“栀栀,开门!”
南知意脊背一颤,气的浑身哆嗦,“我不想见你,裴西州,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你单独相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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