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弟子的错。”叶寒秋柔声道:“是我擅自妄想师尊,却没有想过,师尊也许从来都不需要我的爱。”
沈清梨一怔,“你想明白了?”
叶寒秋默了默,垂下眼眸,“我早该想明白的。”
“所以现在,一切都是我自愿,不论是生是死,我都无怨无悔,师尊也不要有心理负担。”
怀中的少年满脸稚气,目光却无比真诚。
沈清梨的心猛地一沉,内心百感交集,多年宿怨一朝得解,有一种空虚与不真实感。
“你不恨我了吗?”
“早些年是恨过的,可是与师尊分开的这些年,对师尊的想念逐渐大过恨意,我发现比起恨师尊,我更希望师尊能看我一眼。”
叶寒秋的执念始终如一,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期待着沈清梨的目光和关注。
“后来我对师尊做了许多过分的事,用各种幼稚的方式企图引起师尊的注意,也是希望师尊能多在意我一点,哪怕是恨我,也总比漠视我要好。”
沈清梨眸光微动,她敛了敛神色,道:“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但我当年的确有不得不杀你的理由。”
等了这么多年,叶寒秋终于等来了一直想要的解释,他闭了闭眼,眼角划过一滴无声的泪。
“这就足够了。”
他甚至不需要沈清梨告诉他具体原因,只要沈清梨杀他是有苦衷的,就足够了。
两人肌肤相贴,紧紧相拥,这一刻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......
不知抱了多久,沈清梨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了,她推了推叶寒秋,叶寒秋松了手,满脸乖巧,甜甜地喊了一声:“师尊。”
沈清梨的心一软,眼前的少年澄澈明朗,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幻灵峰追在她身后的样子。
沈清梨没忍住,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叶寒秋的神情一滞,显然并没有想到沈清梨会做出这种略带宠溺性的动作,若是在以前,只有陆凡羽有这个待遇,顶天了再加个何昭月。
叶寒秋又往沈清梨怀里蹭了蹭,脸上的欢喜雀跃收都收不住。
沈清梨拍了拍他的头,“别蹭了,你试试看能不能用灵力治疗你身上的伤。”
叶寒秋听话地坐起来,开始运转灵力治疗伤口,几息之后,身后的伤口渐渐停止了渗血。
沈清梨仔细检查了一下,道:“还好灵力能愈合。”
“师尊,我一直都想问你,失踪的那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的修为是怎么失去的?为什么你身上会有鬼气?”
沈清梨眸色微不可察地暗了暗,随意道:“遇到点小意外,都过去了。”
叶寒秋深知绝不可能是小事,沈清梨当初仅差一步化神,对阵法的运用更是出神入化,能将她毁得彻底的,力量绝对不容小觑。
但她明显不愿说,叶寒秋也不好再追问,只是内心更心疼了,“一定很痛吧。”
沈清梨不在意地摆了摆手,“没多痛。”
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,“你既然已经醒了,我来告诉你第二关怎么破。”
“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吧。”
叶寒秋通过识海,感知到了方圆百里之内强大的法力波动。
“是阵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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