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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什么都没说,他又来一句:“疼吗?”
她伸手在脚踝揉了揉,脚不疼,就是好像抽筋了。
“没事。”她叮嘱他专心骑车,想到什么,好笑地评价,“是我自己没收拢脚,你倒好像是你的错似的。”
“嗯,我车技是不好。”沈飞白在前面说。
她逮到机会,损他:“是啊,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想单手骑车来着。”
他紧接着说:“所以你还是要扶着点。”
她怔了一下,暗察哪里不对:“你的意思是?”拖长尾音,意味深长。
他似有停顿,说了三个字:“抱紧我。”
周霁佑眉眼弯弯,缓缓伸出手去,像傍晚那样环住他的腰身,故意问:“这样?”
小指若有似无地往他腰腹上挠了挠。
沈飞白抿紧嘴唇,胸腔微微一震,吸进一口热乎乎的空气。他没回答是或者不是,而是轻轻喊她一声。
周霁佑隐约听见了,等待。
“你知道你这是在挑|逗吗?”声音低低沉沉,还带点儿沙哑。
她手臂一僵,使坏的小手指也霎然像是失去知觉,再也动不得。
车速放慢,直至更大程度地刹住闸。沈飞白单脚支在马路牙子上,半转过头,没看她,而是看着人行道内,被光线黯淡了满墙绿意的爬山虎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答应给我一次机会,为什么你有时候很配合,有时候却又非常抵触?”
“就像现在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仅仅是出于戏弄,还是……你心里面其实是有我的,只是你在逃避?”
心跳得很快,甚至有种坐不稳的感觉,四肢微颤,从头到脚,哪儿哪儿都无力。
明明身处繁华夜市,可她却觉得周围的气氛很安静,静得能听见血液的流动,能听见耳朵的嗡鸣。
从十四岁认识他,她把霸道刁蛮的一面都只展现给他一个人,她不曾想过原因,即使迷茫地答应和他试一试,也依然随时随刻都想占据上风,不肯接受被他扰乱心神,不肯完完全全地信赖于他。
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
知道,但又好像,不知道。
小电驴继续上路,一次续航差不多可以跑六十公里,从画室所在的写字楼到中央电视塔,大约有十八公里,他们就这样抄着近路晃晃悠悠地骑了过来。
到塔下,已经将近八点半。
途中,她再也没说一句话,沈飞白也未再出声。奇怪的是,他居然认路,一路都没停顿,方向感十分明确。
停好车,他去买了双人夜场套票。
这个点,游客不多。
他似乎目的也很明晰,不打算全程观光,只一心前往观景台。
这里,周霁佑小时候来过,长大后回到北京反倒还是第一次过来。她沉默半天,终于还是出声问:“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?”
沈飞白侧头看她,目光宁静致远:“来看看北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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