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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是白天送过来的,她被温母叫着下去看了眼,环胸眯眸没说话,回了房间。
温母试探性的问,“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时琛,问问是不是他让人送来的……”
“除了他还能有谁。”
温母说,“你那车是该换一换了,开了多少年了。”
温薏,“……”
温母不是个能憋住话的,见她始终不表态,忍不住就追着问道,“薏儿,他是不是还做了什么别的事情啊,让你这么不高兴。”
“没有,都给您说了。”
在长辈眼里,两个人要过一辈子那肯定是磕磕碰碰的,李千蕊这个事情他即便处理不当,但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严重事,时间一长,墨时琛态度也好,温母慢慢就给他说好话,“我看他每天都来,还算是有诚意的……你给个机会?”
温薏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真的不是她不愿意给墨时琛机会什么的,只是在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前,她觉得他们暂时分开就是最好的状态,她既不是负气,也不是闹脾气。
或者在她心底深处,还有些胆怯,她怕了再为了这个女人跟他吵架,承受他的指责跟质问。
温薏看着自己的娘亲,慢悠悠的道,“妈,我一直住在家里,你是不是嫌我烦啊?”
温母当即变了脸,“你这孩子,胡说什么呢!”
但话已至此,温母也不再多劝,就是墨时琛再来的时候,她态度一次比一次好了。
…………
墨时琛每天来温家接温薏,就这么持续了一个礼拜,他每天都会带礼物,重复同样的问题,不急不躁,但又耐着性子。
而温薏除了他第二天带来的礼物,她瞟一眼后说了句不需要后,之后的,包括那辆车,她也就这么收下了,既没有表现得欢喜,也没有出言拒绝。
第七天他来的时候,带的是一对戒指——
就是之前他提到的,要重新定的那一对,已经出了成品。
墨时琛晚餐后逐渐加长了逗留时间,而温薏又不太搭理他,他有时跟温寒烨说几句话,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于无形的暗呛对方几句,或者陪不苟言笑的温父下下棋,有时旁敲侧击着丈母娘给他说好话。
临走之前之前,才去书房找她。
他将红色的锦盒挪到她的眼皮子底下,嗓音在安静的书房显得特别清晰,“你上次问我的时候……其实你放在木箱里的那枚戒指还在,我捡信的时候一并捡到了,我后来去了趟江城想把我的那枚找回来……但她父亲说被同渔船的人抢走了,下落不明……”
温薏瞳眸缩了缩,视线还是从书本上抬起,落到了男人英俊的脸上。
他微微一笑,低声道,“不管那戒指以后能不能找回来,我都不要了,反正你我之前的婚姻并不愉快,这对戒指……就当代表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
她抿着唇,暖黄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,衬得她的轮廓似乎变得柔软了,虽然睫毛投下的浅影敛住了她眸底的松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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