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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以叶青釉后人的视角来看,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约比后世九百到一千八左右的钱,一两银子又约摸是八百到两千文,取用均数,那八十文便是约摸百来块钱的支出。
而且‘铜油沽’,其实比现世那一大桶食用油可少多了。
平常人家要是支出这么一笔,估计可要心疼好久,要是叶青釉的奶奶黄氏,指不定要一滴油当一缸油来用,哪里会用到泥上去?
这应该便很大程度是‘油’如今没有作为糅合剂,少许添加到泥中制瓷的原因。
叶青釉没有出声,叶守钱也只是沉默。
两人在几乎没什么人的街道上站了片刻,叶青釉实在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,便还是决定一步步来,先去买些工具,再去看泥土,在捶泥阶段再痛苦想糅合泥的事情。
叶青釉擦了擦额间因太阳逐渐高悬而逐渐渗出的细密汗珠,轻声道:
“我们别站在这儿了阿爹,先走吧。”
没有回话。
叶青釉有些好奇的抬起头,却见叶守钱抬眼瞧着不远处仍然有好些食客的擂茶铺子发呆,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“阿爹?”
这一回,叶守钱难得没有抽回神智。
叶青釉有些莫名,正要开口,便听一句轻飘飘的话语,狠狠砸向她的心口:
“金大哥说的没错,青儿其实比爹厉害得多,懂的也多,是我们拖累你了。”
这又是哪里来的感悟?
悲秋伤春?
叶青釉一愣,一道寒意从脚底只冲心头,随即明白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错事——
她的话,有些多了。
她不是原身,终究不是。
分家的喜悦,以及对制瓷的渴望,令她一时间没有做出‘符合’原身主人该做的事情。
从前的叶青釉虽然有给自家爹打打下手,可总归是个小丫头,叶守钱不会对她说太多东西,叶青釉自然不可能对制瓷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,而且还问出泥产地,以及泥中是否有油之类的问题。。。。。。。
这些,不应该出在一个未满十二岁的小丫头口中,更不该知道这些。
叶青釉慌了一瞬,不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,正要张口再一次故弄玄虚,向上次哄骗白氏一般,说些冥府传法的事儿来骇人。。。。。。。
却见叶守钱至始至终,就只是盯着那个擂茶摊看,不曾回眼。
为什么是擂茶摊?
为什么偏偏是擂茶摊?
叶青釉硬生生咽回了口中的话,顺着叶守钱的目光放眼看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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