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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青釉心头一跳,直觉自己浑身都有些不自在,开口试图解除这种奇怪的氛围:
“二叔二婶娘如何,这么多年,爹娘其实早该看清了。”
“如今发生这种事情,总该知道为自己家里打算,依我的意思,我觉得应该分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青儿——”
一道隐忍的声音,打断了叶青釉欲说出‘分家’二字的言语。
白氏终于松开了自家男人的手臂,她面白如纸,脚步蹒跚,想要靠近叶青釉,可刚刚歇斯底里的质问显然令她晕头转向,摇摆之下,竟是往后退了好些步,险些摔倒在地上。
叶青釉下意识伸手去扶,白氏却没有像从前一样抱住女儿温柔相哄,而是只仰起头,朝着叶青釉勉强笑了笑,挤出了些许笑意来。
那笑容真的很勉强,合上了叶青釉脑中‘温柔娘亲’的模样,可却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在里面。
白氏颤声哄道:
“。。。。。。青儿走了一圈,应该也累了,去睡吧。”
叶青釉其实心中已经不算是太在意穿越过来之前被卖的事儿,因为无论是谁卖谁买,又是谁和谁串通好,都已经证明那就是一个阴谋。
有些人会觉得见招拆招,与人斗智斗勇很有趣,一定要按照对方你出招,我化解,我出招,你再化解的流程走过一遍,才算是‘标准流程’。
可叶青釉完全不这么觉得。
他人的阴谋就像是道路上的某种障碍,想办法拆掉障碍,并不能给叶青釉带来多少成就感,并且还会分散掉她前进的体力。
所以,为何要走这条路呢?
况且,最重要的事情,并不是到底是谁的阴谋不是吗?
说句十分现实的话,最重要的东西,其实是钱。
若是有钱,叶青釉不会被卖。
若是有钱,完全不用和这些烂入肠肺的亲戚们打什么太极,直接拿钱远走他乡,无论是去别地做生意,还是直接搬家买个清净,都是能瞬间能让这个小家脱离苦海的主意。
只要有个正经的由头,哪怕是离开之后,叶家老爷子老婆子以不孝之名,状告叶守钱一家,叶青釉也能以‘路途遥远,寄出的钱财被贪,没有送到’,‘或是没有收到信件,不知此事’为由,轻易打发掉足以压断人头颅的不孝二字。
权钱二字,自古离不开。
若是有钱,甚至连状纸都未必能落在县令的桌案之上。
如今叶青釉的想法,就只在‘赚钱’二字,还有‘分家’上。
她不担心叶家其他人的小心思,因为已经知道是什么样的人,总也得防一手。
她也不担心鸳鸯水盂不受欢迎,赚不到钱的事情。
她只担心,这俩夫妻和她并不是一条心,并且有不愿意分家的情况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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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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