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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自由的程悠悠急急忙忙后退几步,挥挥手,“苏嘉遇,再见,再也不见。”
说完,她转身就跑了。
白色的雪纺长裙在原地摇曳成了天鹅的翅膀,那一抹柔柔的身影,始终萦绕在苏嘉遇的脑海中,久久不曾离去。
再也不见。
好一个,再也不见。
…… …… …… ……
最终苏嘉遇还是没信守和恩恩的诺言,或者说原本从一开始他就拿定了主意,他还是找到了那个让恩恩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。
他想到过无数种场景,单单没有想到,会是眼下这样。
潮湿码头上,散乱的小公寓,散发着臭味的垃圾池,以及永远都散不去的独属于海边的潮腥味,都让苏嘉遇寸步难行。
意大利手工制作的小牛皮皮鞋上,沾染上难堪的斑驳,当他终于找到那人的房门前敲门的时候,里面的主人正在睡觉。
敲了好一会,男人才被吵醒,睡梦中突然被吵醒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起床气的。
门从里面被打开,苏嘉遇蓦地就看到那人的庐山真面目。
“你是?”那人微微惊诧,不动声色的扫过苏嘉遇,看到他的穿着和他通体的不凡气质,就知道来人不简单。
没等苏嘉遇自我介绍,那人微微挑眉,额头微微蹙起,横亘着几道不太明显的纹路,“你是苏嘉恩的哥哥吧,你好,我叫邢朗。”
在他打量苏嘉遇的时候,苏嘉遇同时也在打量他。
这邢朗看看上去究竟比身高一米八五的苏嘉遇还要高,他穿着短袖短裤,完美的肌肉迸发,没有健身教练那么夸张,可是苏嘉遇却清除,对方的攻击力远远不是健身教练可以与之匹敌的。
他不修边幅,头发散散的,甚至长到睫毛下,看起来很不舒服。
脚下随意踢踏着一双老旧的男士拖鞋,看起来很邋遢的样子。
苏嘉遇突然不明白,恩恩那个丫头,究竟看上了邢朗哪里?
真是个不能以常人思维去考量的小丫头,他很无奈。
“我是苏嘉遇,今天来,我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。”苏嘉遇开门见山。
邢朗侧身,示意苏嘉遇进屋,苏嘉遇也不想在楼道里闻着浓重的臭脚丫子的为难,便长腿一跨,跟着他一同进去。
房间里,很乱很乱。
整个房间就是一个火柴盒,不分客厅餐厅卧室厨房,正中间就是一张床。
旧杂志,旧报纸,衣服,袜子,帽子,扔的比比皆是,简直要逼死苏嘉遇这样的既有强迫症又有洁癖的人。
没有落座的地儿。
苏嘉遇握拳抵唇,轻轻咳嗽一声,“你昨天晚上对恩恩做了什么?”
邢朗眉头皱起来,仿佛很不喜欢苏嘉遇的说辞,“我会不对没有兴趣的人做什么。”
两人看似自问自答,实际上是南辕北辙,而且苏嘉遇从邢朗的表情中实在无法判断,邢朗口中的兴究竟是兴,还是性。
“昨晚,恩恩心脏病突然复发,医生说是受到了刺激,我想这应该和你逃脱不了关系吧。”苏嘉遇狠厉的目光,遮挡住了语气中伪装的温文尔雅。邢朗一屁股坐在床上,向后一倒,“关我屁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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