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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贝笑笑,“我们家房也抵了,车也抵了,剩下的债务,我自己会慢慢还。”
容焰看着她,本来那张俊脸上就没什么表情,忽然安静下来,就更加阴沉了。
贝贝讪笑,“容先生,我很谢谢您的好意,但是,免了吧。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经历过波折,现在,我想自力更生。”
“自力更生是么?”容焰忽然笑了,是那种真的笑,不是冷笑,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觉得好笑,或者说的准确一点,就是在看她的笑话吧。
他放下杯子站起身,身形高大的,一站起来就挡住了灯罩,逆光而站气势逼人,“既然你这么想自力更生,我也不能勉强你什么。等你什么时候自立不动了,就来找我吧。”
说完,没等贝贝说什么,就已经收回目光,抬脚走出了这间狭小的出租屋。
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了,贝贝看着那空荡荡的沙发,眼眶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涩。
——
水月居。
半夜,米深翻了个身,发现身边空空,摸了摸,没摸到四叔。
她睁开眼,迷迷糊糊看见四叔站在阳台,似乎在打电话。
“四叔?”她叫了一声,没听见。
于是,赤着脚迷糊着下床,随着她的靠近,四叔打电话的声音也飘进耳朵里——
“你要是真放不下,就去找她吧。”
谁?放不下谁?找谁?
“后天就是订婚礼了,你自己想好吧。我要去睡了,深深没我在,睡得不踏实。挂了。”
挂了电话回头,就看见米深赤着脚站在阳台门口,迷糊着一双眼,巴巴地望着他。
“醒了?”他皱眉,走过去。
“嗯。四叔,你刚刚是在跟楚叔打电话吗?”
“是。”厉封昶抬手揉了揉她的发,“他喝醉了。”
米深抿抿唇,“楚叔现在一定很难受吧?聂小姐三天后就要订婚了。”
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,可米深总是觉得,楚叔很喜欢聂云君,超级喜欢的那种,如同四叔喜欢她一般的那种喜欢。
“他会处理好的,不用担心。”他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,大手抚摸着她的脸蛋,那触感,真不是一般的好。
他眸色渐暗,嗓音渐哑,“深儿,我们是不是忘了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了?”
“什么?”米深满脑子都是楚晋炤跟聂云君,一下没反应过来,一抬头,就被他堵住了唇……
三天后的萧家晚宴,萧家长子萧决和聂家大小姐聂云君的订婚礼,现场热闹非凡。
水月居里,米深站在镜子前晃悠了一圈,才满意的勾勾唇,拿着粉色的手包出门。
房门一拉开,就看见厉封昶站在门口,闻声抬眸看过来,她美丽的倩影便倒映在他漆黑的瞳仁中。
“四叔。”米深拿着手包,在他面前转了个圈,红着脸问,“好看吗?”
厉封昶眸色微暗,抬脚靠近,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,俯身在她额际落下轻柔一吻。而后,唇离开,又落在她的鼻尖,蜻蜓点水般的,继而往下,挑起她的下巴,吻住她的唇。
米深被他吻的喘不过来气,却暗暗的在庆幸,幸好刚刚没涂口红!
他缠着她吻了一番,才松开她,捏着她圆圆的脸蛋,低低沉沉的笑,“怎么也吃不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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