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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四个字再简单不过,听在他的耳中,却是犹如一颗小小的石子坠入心湖,荡起一圈圈的涟漪。
就像是有人在等他回家的感觉。
岑隐藏在斗篷中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,眼眶微热。
八岁那年,镇北王府覆灭了,他失去了家,失去了亲人,失去了一切,他只剩下了自己,这十几年来,为了报仇,他让自己心硬如铁,让自己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……
可是,在她面前,他还可以是他自己。
在她面前,他又有了一种有亲人在等着他的感觉。
岑隐微微一笑,很自然地说道:“我回来了。”
这四个字说出口时,他心中陡然一松,像是瞬间放下了藏在心底的包袱似的,攥起的拳头也松开了。
他那绝美的面庞犹如那拨开乌云的晨曦,容光焕发,令人目眩。
四人彼此见了礼后,都在暖亭里坐了下来,
慕炎伸指在双胞胎的脸上分别戳了戳后,接着就一点也不客气地替他们找岑隐讨起了见面礼:“大哥,见面礼呢?”
岑隐早就有准,从荷包里取出了两块碧玉佩,一块上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,另一块上刻着一只叼花的小八哥。
端木纭对于岑隐的刀工已经很熟悉了,一看就知道这一对玉佩是岑隐亲手刻的,唇角微翘。
岑隐亲自给双胞胎分别戴上了玉佩,狐狸给哥哥,八哥给妹妹。
两个小娃娃都睡得安稳极了,由着岑隐摆弄。
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钻入鼻尖,岑隐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,觉得这两个小娃娃都像是糯米团子做的似的,只是这么看着,就让人觉得心中一片柔软。
他们就像端木纭在信里说得,长得一模一样呢!
岑隐很快给双胞胎都系好了玉佩,正要收手,目光恰好在摇篮里的一个拨浪鼓上划过,怔了怔,立刻就看了出来,这个拨浪鼓是他亲手所制。
他只是一个迟疑,摇篮里的女娃娃突然动了动眼皮,下一瞬,她猛地睁开了眼,那长翘浓密的眼睫毛就像是梳篦一样,轻轻地挠在了岑隐的心口。
莫名地,岑隐一动也不敢动,生怕自己会吓到小掌珠。
端木纭立刻注意到岑隐的神色有些不对,也朝小掌珠的摇篮看了过来,发现她醒了,就笑了。
“我们掌珠醒了啊。”端木纭把摇篮里的小女婴抱了起来,笑容温柔如水,“岑公子,你运气真好。小掌珠平日里至少要再睡一个时辰才会醒。”
被端木纭抱在怀里的小掌珠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凤眼,好奇地看着岑隐。
“岑公子,你来抱抱掌珠吧。”端木绯在一旁兴致勃勃地提议道。
于是乎,端木纭就把小掌珠塞到了岑隐的怀中,还教他该手该怎么放,该怎么抱婴儿。
“……”岑隐的身子僵住了,几乎是一个口令,一个动作。
慕炎还从不曾看到岑隐这副样子,大笑出声。
这下可好,原本在摇篮里睡得正安稳的逸哥儿也被吵醒了,睁开了与妹妹相似的凤眼。
慕炎看热闹不嫌事大,干脆把逸哥儿也塞给了他义父抱。
岑隐一手抱掌珠,一手抱逸哥儿,完全不敢动了。
端木纭掩嘴笑了笑,终究还是把逸哥儿给接了过来。
她动作娴熟地哄着逸哥儿,含笑道:“岑公子,掌珠很乖,很好哄的,你只要这样轻轻拍拍她,再拿个拨浪鼓逗逗她,她就很高兴了。”
岑隐便拿起摇篮里的拨浪鼓,慢慢地晃起了拨浪鼓。
“吧嗒!吧嗒!吧嗒!”
拨浪鼓的两枚弹丸来回拍打着鼓面,发出节奏性的响声。
不止是小掌珠,连她哥哥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,兄妹俩“咯咯”笑个不停。
“他们两兄妹都爱笑,妹妹更文静,自己一个人吐泡泡都能玩很久。”
“哥哥的性格比妹妹活泼,但更爱哭,不过来得快,去得也快,不难哄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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