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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跟姚力和周鼎天寒暄一番之后,顺便在海滨大酒店吃了一顿盛世奇见的生鲜活物之后,叶璇便带着吴天悄然离去。
而在叶璇和吴天离去之后,留下姚力和周鼎天在海滨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,一人点烟一人点酒。
“老周,你怎么看这小子?”
姚力咬着进口限量版雪茄,坐在真皮沙发上,瞥望着楼下离去的保时捷,不由得发问道。
房间里没有开灯,凭借着晦暗的余光,仿若依稀捕捉到倚靠在落地窗角落边上的一道身影。
周鼎天望着离去的保时捷,深邃的眼眸里,多了一丝波澜。
不经意地抬首,饱含深意地叹息道:“今夜又是黑夜,没有一颗星星!”
姚力微微一怔,随即轻笑道:“那是因为华海这个地方足够璀璨,让星光都无法照耀在此,只能去照耀别人了。”
周鼎天嘴角扬起一抹笑意:“但是还有一颗北极星!”
透过落地窗,凝望着遥远的天际,那一颗屹立在高空之上的北极星,异常耀眼璀璨。
“老周,你真的要为这小子卖命?”
姚力收起了笑意,一本正经地发问道。
别人看到的老周是个被世俗打败已然没有雄心壮志的中年人,但是这些年姚力之所以能够坐在商会会长这个位置,乃至是坐稳了这个位置。
皆是因为有着老周在身后出谋划策,这才让姚力对于一些明暗是敌的家伙,有着另一双窥视的眼睛。
或许别人不懂这些,但是作为曾经是金融界之神的周鼎天,有着别人所不懂的韬光养晦,要知道当初为了一支股份可以舍弃万支牛股的人。
需要的已然不是执迷和耐心,更多的是自信和实力。
周鼎天摇曳着杯中的红酒,不以为然地轻笑道:“有何不可吗?”
姚力顿时沉寂,要知道老周一旦做出的决定,就很难再改变。
“这样值得吗?”
姚力默然般地对此表示惋惜。
要知道在很多年以前,老周的内心里就有着一盘大棋,甚至是逐鹿中原的雄心,一直未曾改变。
但是就是这样的老周,却是在岁月的蹉跎之下,变成了另一个人,仿若再也提不起当初的雄心,再也没有豪言壮志可言了。
周鼎天顿滞了身子,停止了酒杯的摇曳,带着一抹淡然之色:“你不会明白濒临死亡的无助感。”
“如果没有吴天的话,此刻的我还坐在轮椅上慢慢等死。”
“你知道我曾经无数次动过轻生的念头,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激励我,劝导着我。”
“甚至还有着嫣儿牵绊着我,我真的是觉得此生无望,死了或许才是我的最终归宿,继而也就一了百了。”
姚力幽静般地聆听着,两个人几十年的默契,对于姚力而言,老周在他的人生中影响很大,在他的前半生扶持和栽培,才有了如今的姚力。
而姚力在老周的后半生也同样是如此,只是此刻他所想要表露的,一旦妥协归属给吴天,那就真的要自毁一盘棋,甚至是要为他人做嫁妆。
沉寂半许,各自无声。
“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,但是我们不能这样去想,而是要回头望。”
“此刻我还能活着,并且是站在这里,跟你谈笑风生,总好过晚来风急,你独自在此苟延残喘吧?”
“我不敢说我有多么厉害,但是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你的商会,只怕也得要改朝换代了。”
老周蓦然般地感叹着,随即再次表态道:“你要知道吴天救活的不仅仅是我,还有你!”
“我这不是指你身上的那个隐疾,而是在说你的处境和当前所拥有的一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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