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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暖昏过去的时间不算太久,她之前就不舒服,再加上洗手间里没有新鲜的空气,封闭性的空间让她更加觉得呼吸困难,后来究竟是怎么忽然间就昏过去的,她也不知道。
她在噩梦中挣扎了许久,那些很久没再出现过的前世的种种噩梦正在侵扰着她的神智。
直到身体忽然像是被泡进一汪温水里,潮冷的身体渐渐温暖了起来,那种在噩梦中的不安感才渐渐消退。
脖子下边像是有一只有力的手一直在拖着她的后颈,额头上也不时的被另一只手覆上,像是在试探她的温度。
好暖……好舒服……
这也是梦吗?
骤然,季暖睁开眼,眼神有些失了焦距似的,睁开了好半天,才缓缓回过神,有些茫然的微微转过头,看向正在浴缸边的男人。
一看见墨景深近在咫尺的脸,她心头瞬间跳了一下,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正眉宇紧蹙,眸色冷严,手仍贴在她的额头上没有放开。
她眼神怔了怔,见他的西装被扔在浴室不远处的地上,衬衫的袖扣不时何时解开,袖子挽上去了一部分,露出一截手腕,但却因为始终用两手在浴缸中拖着她避免她不小心呛到水,袖口多多少少还是被浸湿了些,他却仿佛不以为意,眸色沉然,莫名的让人不寒而栗。
季暖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。
她不是被关在洗手间里?
他不是没发现她来这场宴会?
怎么会,忽然醒过来,人就在他面前,更甚至是衣服都被他给脱光了,她就这么躺在浴缸里的场景?
浴室外的房门被紧闭,外面传来各种脚步声,还有安书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墨总,我带来的衣服是新的,要不要让墨太太先换上?”
墨景深仿佛没听见外面的声音,淡冷的目光落在季暖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上。
“要来晚宴,不直接问我,却找了姓盛的是什么意思?”
季暖终于渐渐回过神,脑海里的酒精却一直在泛滥作祟,让她不得安宁。
外面安书言仍然在轻轻敲着门。
季暖静默了片刻,才似有若无的笑了下,有些醉眼迷蒙:“你能跟安书言相携而来,我怎么就不能找别人?”
她没解释自己是怎么来的,也不愿解释。
话音落下,她感觉男人停留在她脖子后边的手像是长满了刺一样,开始挣扎着就要坐起身。
“别动。”墨景深声线低沉,眼神清洌淡漠,按着她:“刚才洗手间里又潮又湿,你身上温度过低,在热水里多泡一会儿。”
“我没事了,之前可能只是有些呼吸不畅,现在好多了。”
季暖慢不经心似的说着,在浴缸里坐起身,抬手要去挥开他的手,却反被他握住了手腕。
她又挣了一下,却挣脱不开,只能抬起眼。
“我说我现在已经好多了!”她将声音拔高了些。
看见男人的眼神一直在注视着她,完全没有要让她避开的余地。
季暖努力的去平复自己的心情,却还是因为酒意而有些头晕目眩:“我今晚不是故意要来的,何况就算是我想来,你的身边怕是也没有我能站的位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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