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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今夏拿起笔,只画了几下,便又停住了,“哎呀,这个嘛,这一处实在是难画,”毛海峰向纸上看去,见只有曲曲折折的几条线,皱了一下眉,心道,“这画的是什么?”
袁今夏趁机偷瞄了一眼陆绎,陆绎微微点了一下头。
“那个,大当家的,你看啊,这处呢是铳管,这可是手铳极为重要之处,铳管长短与它的威力那可是息息相关的,若铳管与尾銎的比例不对,那相当于是个孩子的玩具罢了,以前呢我自己设计的就是铳管短,威力不够,射出去的钢弹就是唬人玩的,”
“那应该怎样?”
“您急什么?听我说,陆大人可是这方面的行家,他未经我同意将它改了,您也看到了,它现在的威力可是不小,只要中弹,那就是致人性命的,陆大人本是好心,可是怎么改的,他至今也没告诉我,”
“哼!你是想骗我将陆绎松开绑绳,借机逃走,对吧?”
“哪有?您多想了不是?您瞧他现在这个样子,哪有力气逃啊?再说了,您也不用解开他的绑绳,只须拿出手铳,让我问问陆大人如何改造的,我便能画出来了,陆大人只须动动嘴而已,”
“当真?”
“骗您是小狗,再说了,您带着这么多人,我们三个是伤的伤,老的老,弱的弱,能活着都已是万幸了,”
“好,便信你一回,”毛海峰急于得到手铳的图纸,便掏出手铳,将袁今夏往车前带了几步,“陆绎,你看好了,你只要乖乖配合,我便不难为你们,”
袁今夏看了一眼陆绎和丐叔,突然将手中的笔往毛海峰脸上捅去,毛海峰一惊,袁今夏趁机夺了手铳,就地一滚,来到车前。
“丫头,快带陆绎走,”丐叔喊了一声,陆绎跳下车,袁今夏站起身,伸手扶了,丐叔一掌下去将车上的麻袋击破,双手拎起来,冲着毛海峰和众倭寇扬了下去,那袋中装的本是麦糠,毛海峰和倭寇伸手遮挡,袁今夏趁机扶着陆绎迅速离开。
毛海峰气急败坏,一边大喊,“你们几个,抓住这老东西,”一边拔了刀,带其余人追了下去。
眼见着倭寇呐喊着追了上来,陆绎已是体力不支,“噗”地又喷了一口血。袁今夏焦急,“大人,我去和他们拼了,您在这儿等着我,”
陆绎一把拽住袁今夏,看了看四周,说道,“此处是芦苇丛,易躲不易寻,我们先躲起来,”
“好,”袁今夏四处看了看,寻了一处,将陆绎塞进去,又将芦苇拨了拨,确定看不出来痕迹,“大人,您先在这儿躲一躲,我去引开他们再来寻您,”
陆绎无奈,只得点了点头。袁今夏便向另一个方向跑开。
毛海峰带人追上来,忽地不见了人影,手一挥,倭寇都停了下来,“分开搜一搜,”
袁今夏不见倭寇追上来,暗道一声“不好,这毛海峰不好骗啊,”,想罢伸手抓住芦苇使劲晃了几晃,又喊道,“大人快跑,我们分开两路,”
毛海峰听见,大手一挥,“追,”倭寇也分开了两路。
袁今夏七拐八拐,跑出很远,才藏了起来,待倭寇从身边一个个跑过,才悄悄潜回刚才的地方,“大人,甩开了,我们走,”
两人走出芦苇丛,再往前走几步,愣住了,前面是悬崖,此处是一条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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