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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然只得到摇头的回答。
“关于昨天的对话,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吗?”她再度发问。
挽月只盯着那纸发呆,以为她要回了,她连忙把纸笔塞到她手中,却发现她迟迟不接,沐惜月眉头蹙起,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。
正在此时,挽月无力地抬了抬胳膊,起先她还没懂什么意思,随着她几次动作后,终于露出袖子里无力耷拉着的手。
鲜血刚干涸,双手手筋皆被挑断。
她呼吸一窒,怒火与心疼卡在心头,逐渐咬紧牙,声音幽冷,问在外无措站着的狱卒,“昨日值班的狱卒都招来。”
“是……是。”狱卒领了命急急忙忙离开,生怕她下一秒直接要了他的命。
没有了听力,不会说话,如今连写也做不到,不如直接喂一颗药解脱她,何必要如此折磨?沐惜月气得手抖,看向脸色平静,仅仅眼底有害怕的挽月,愈发心疼。
“手我可以试试。”并非出于安慰,她是认真打算挽救她的双手。
挽月看了眼纸张,只苦笑着摇摇头,想了想,低头用嘴叼起笔,歪歪扭扭地写下,“劳您费心,不必。”
她看了那歪扭字体良久,实在无法追问,最终放下纸笔,冷着脸起身走到外面,狱卒已经聚集完毕,个个垂着头不敢看她。
看来人人都知道挽月出了问题,却无一人主动反馈。
“谁最先发现的?”她开口并非责问,只是揪出源头。
这致命问题谁敢胡乱应和,面面相觑不敢站出来,沐惜月好脾气地一一看过去,面上甚至还挂着微弱笑意,“各位与本宫素不相识,本宫也不是凶残之辈,坦白从宽。”
有几个狱卒互相看了一会儿,站出来道,“我们三个是最先发现的。”
“哦?怎么回事?”她的笑容敛起,正色询问。
方才发话的人这才一一道来,“昨日奴才们正在巡逻,突然发生暴乱,等我们镇压完暴乱再回来,就变成了这样。”
“为何不第一时间回禀?”
问到这问题,他们就又不说话了,你看着我我看着你,谁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。
沐惜月亦不再问,返回去询问暴乱的事,弄清楚是哪几个牢房后想都没想,直接下令,“每人罪加一等。”
狱卒惊讶地睁大眼,迟疑道,“有人再罪加一等就是死刑了。”
“那边死刑。”
她的果决令狱卒真正害怕起来,越发逃避责任,而可能背锅的人则迅速站出来为自己洗白,一来二去,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——孟津的亲信孙校。
此人是孟津的得力助手,上次去辽安县他亦是帮了大忙,如此左膀右臂,做这种事的动机为何。
正想着,收到消息的孙校姗姗来迟,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卖的人满脸忠心地行礼,听到“平身”后才道,“不知皇后着急召属下来有何要事?”
“昨日地牢安防可是你负责?”沐惜月也不和他绕弯子,开门见山地询问。
“正是属下。”
“那暴乱之时,你在何处?”不留丝毫情面的追问打得孙校猝不及防,下意识看了旁边刻意避开眼神的狱卒一眼,随即收回视线。
“彼时属下正在切断地牢后路,以防他们逃跑。”回答得倒是振振有词,沐惜月毫无波动地听着他的诡辩。
在他说完后了然点头,看似信了,却冷不丁冒出一句,“地牢后门一直有重兵把守,可未见过你的身影。”
孙校一顿,愕然之中带着恼怒,对峙中他拔刀愤然而起,直劈向沐惜月,她惊得倒退两步,陈墨已经冲向前方,挡住他来势汹汹的大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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