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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观众人听他说出“水妖”二字,都不自禁地惊呼出声来,似乎对其极为害怕。
槐福草接着说道:“光从这十字形伤口并不能断定就是水妖刺出的伤。然而探他额头、大小手臂、大腿小腿等各处都是发热滚烫,但胸口伤处以及双手手掌、双脚脚掌却十分冰凉,这就可以确定是被水妖所伤。至于为什么胸前、后背处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,而肺伤久不见好,这个我很是想不明白。”
他侧头沉思了好一阵,忽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这种伤只怕无药可治……”
楚小木听槐福草说白逸星的伤居然无药可治,不禁呆了一呆,问道:“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么?问灵呢?”
槐福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逸星,却是紧锁眉头,踌躇不答。
围观众人中有人说道:“小孩子胡说八道,哪能动不动就问灵的?你老槐叔本来身体就不太好,怎能随随便便就问灵,可不要命了么?为了一个外人也不值得……”
“可不问灵又能怎么办了,这人虽然是个外人,但也不能不管不顾,眼睁睁看着他去死罢?”
“是啊,这个年轻人长得一表人才,死了实在可惜。再说让一个人活活死在我们寨子,良心难安哪。”
众人顿时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,一些人持反对意见,认为为了一个外人而问灵根本不值当;有的说还是救人要紧,毕竟是一条人命;更多的说得请示一下宗族长,听听他的意见如何。
槐福草想了想,说道:“这个事关乎人命,我不好做主,可问灵一事,实在麻烦太多,等我先跟宗族长商量之后再作决定。”
转头对楚小木说道:“我先去柏老族长家里,跟他先说说。太阳下山之后,等大伙都归家了,你敲锣通知大家在大树坪商议。对了,到时记得把药资补上。”说罢起身走了,其余众人吵闹一阵,也就都散了。
楚良煎了药出来,见众人都已走净,问起楚小木缘由。
楚小木有些生气地说道:“老槐叔说这雪国人的肺伤无药可治,我就提了一句问灵,大家就吵起来了,很多人还说不能问灵。老槐叔说是要去找宗族长商量。”
楚良说道:“问灵不是小事,不能说问就问的。你长这么大了,可见过老槐叔问过灵?”
楚小木从小到大,只知道槐福草精通问灵术,能够在灵境中通过问灵寻找疑难答案,可惜自己却并未亲眼见过,也从未想过为什么他很少问灵。
挠头问道:“爷爷,难道问灵很麻烦么?还是说有什么凶险?”
楚良说道:“麻烦还是其次,凶险是肯定有的,不过具体是什么凶险,我也不清楚。不过你老槐叔的父亲就是在问灵后得了一场重病,不久后医治无效死的。福草每次问灵后也会大病一场,所以他的妻子死活不允许他将问灵术传给两个儿子,由此可知其中的凶险必定不小。”
楚小木说道:“槐元宝说他也会问灵术,原来是吹牛的!”
楚良叹了口气,说道:“他们家的规矩也不能将问灵术传给外人,这门技艺只怕要在百花岛失传了。
楚小木心说这么好的技艺失传的话岂不可惜?脑中突然灵光一闪:“老槐叔的两个儿子不能学,那不许传给外人的规矩就应该破了。如果我学了问灵术,说不定可以用来寻找阿爹阿母。”心中顿时兴奋得怦怦直跳起来。
楚良见他脸上渐渐浮出喜色,也不以为意,嘱咐他把汤药喂给白逸星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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