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声音?”
小姑娘也听见了相同的动静,不免从娘亲的怀里跳起来,向着声响的方向望去,却见是眼前那虚幻的薄膜不知从何处开始,隐隐有了龟裂的细缝,其间透着明灭的白芒,预示着薄膜已摇摇欲坠。
她当然懂得这是什么,惊呼道:
“娘,屏障怎地要碎了!?”
女子连忙将姑娘护在身后,望着那犹如琉璃碎裂的薄膜紧紧皱眉,已说不清这囚笼被打碎该喜该忧。
她深知这囚笼因何而设——
无非是这合欢宗在此前的权力更迭下,新一任掌权者生怕她再去搅动风云,而圈禁她这前任宗主的手段。
却不知如今碎裂的原因为何。
外面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
她想要多思考些,也明白如今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,抱起身旁的小姑娘,便向着雅阁的大门走去。
正当她路上随意卷起一层铺盖,将她母女二人彻底遮住之时,却见有两道身影齐齐闯入进来。
小姑娘吓了一跳,刚要惊呼,可见来人面貌,一个嘴角勾起,不断嬉笑,一个愁眉苦脸,黯然神伤,便将跳出来的心悄悄压了回去。
许久没见两位叔叔,小姑娘连连招呼起来,指了指身后那堪堪碎裂的帐幕:
“庆喜,郁结!你们快看,这个罩子要碎掉了!”
“好事,当然是好事!哈哈哈!”
庆喜甩着袖子大摇大摆走近,步伐却也急切,
“只是怕要赶不及了,宗主,快些,快些走!”
女子郑重点头,拍了拍懵懂的小姑娘,示意她安静一些,又挪起莲步,跟着庆喜,郁结两人匆匆走出,路上注意着有无来人,却发现今日这座山头竟是出奇地安静。
平日里把守在外的门人弟子而今也不知所踪,不过想来也是,若他们仍旧看管此处,庆喜和郁结两人是不会轻易敢来此处,唯恐要被人抓住把柄的。
于是她不由小声询问:
“你们可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两人虽是她的心腹,但与她这权力斗争的败者不同,总归是有自由出入的权力的,对外界之事自当了解更甚。
事关重大,二人也不敢瞒着,便见带头下山的郁结悲哭道:
“那王昊在东海剑宗召集群雄,举办涤浊大典,高举灭宗大旗,带着人打到咱们头顶上来啦,合欢宗要完啦、要完啦!”
女子听了,神情一时古怪,只惊道:
“王昊与我有旧,他之秉性我亦有所了解。此人虽说性情乖张,捉摸不透,一向也讲究个事出有因。更别说近些年,他执着于污浊之事,与合欢宗不曾有过交际,更不曾树敌于他,他何故如此!?”
却听庆喜乐道:
“好事,这是大好之事!宗主可知,那求不得多年前为何性情大变,又主导起这等篡位夺权之事?分明是早已被污浊占据了皮囊,成了浊仙!”
“浊仙!?”
女子霎时惊惧,摇头道:
“不可能、不可能!既是我宗元老,若成了浊仙那股子怪模怪样,我又岂能不察觉,其他人又岂能不发觉!?”
“怕是那帮子烂泥早就学起咱们哩!他们假装成咱们的样子,还想将咱们一块儿给吞了。又唯恐动作太大,闹出什么大动静,被吞天王昊寻见——几百年来,他们可怕死那王昊和剑宗哩!”
数百年来,唯有王昊与剑宗对这群修士眼中,渐渐不足为惧的污泥赶尽杀绝,跟一群疯狗似地追着不放,污浊倒也对他们深恶痛绝。
奈何硬拼武力,他们确实只是一群看似可怖的‘生气团’,不钻入人身很难与灵境修士斗法,也只得能躲便躲。
庆喜大笑道:
“为了不闹出动静,他们便只能徐徐图之,我说怎地还愿意留你我性命,原来是想留着咱们,趁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要了咱们的皮囊!
只可惜纸包不住火,总不能让合欢宗的人永远不面世,否则便迟早有泄露的一天,这次想必是那王昊找到了些端倪!”
女子仍疑:“他怎能料定合欢宗一定有浊仙藏匿?不,他如何煽动其它宗门合讨合欢宗?”
庆喜仍笑:
“涤浊大典,这名头如此招摇,已是一场盛会。合欢宗不派人前去,岂不是不打自招,徒增怀疑?可既是去了,又岂能派我等出去兴风作浪,自是遣些信得过的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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