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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婠没有半点心虚,平静且直白地看着他:“我说了,要盘问让爸和爷爷来,而你,不合适。”
去他妈的不合适!
男人脸上积聚着怒意,眼底掠过一丝快到让人难以察觉的阴鸷:“沈婠,别逼我发火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。”语气疲惫,眼底是难以掩盖的失望。
呵,她有什么好失望的?!
她凭什么失望?
沈谦怒极之下,改用双手箍住女人瘦削的肩头,单薄,孱弱,没有半点肉感,几乎全是骨头。
心,狠狠一悸。
沈婠苍白着小脸,却满眼倔强地盯着他,黑眸迅速聚拢泪意,但那些脆弱的晶莹却被她关在眼眶里,不让滚落。
直到这一刻,她仍是不愿服软,更不愿在他面前流露半点脆弱。而一个人只有在对待敌人的时候,才会下意识严阵以待,一如此刻的沈婠。
她把他当敌人。
这样的认知令沈谦突然窜出一股无名火来,“你就那么想去寿宴上露脸,迫不及待宣告你沈三小姐的身份?”
“是,我想让大家认识我,承认我,想和大姐、二姐一样有自己的朋友圈子,这个要求过分吗?还是说,我天生就该被关在笼子里,到死都是只供人逗趣的金丝雀?”沈婠扯了扯嘴角,肩膀传来痛感令她面色苍白,鼻尖冒汗,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“我多么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,是的,你确实明白了,但不以为然,甚至觉得我野心太大,奢望一些本不该拥有的东西。”
“我猜,你心里一定在默默嗤笑:那个私生女还想要名分?真是不自量力,痴人说梦!”
沈谦被她道破心中所想,没有否认,也不觉得尴尬,只是钳住女人双肩的力道却不断收紧,“就因为我不带你去,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泄愤?”
男人凌厉的视线扫过她竭力忍痛的小脸,最后顺着脖子往下,落到那件红色连帽衫上,一眼就能看出是男款。
夜不归宿,最后穿着男人的衣服回家,傻子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。沈谦冷笑一声:“你真贱。”
沈婠勾了勾唇,眼底一片淡漠,好像天塌下来她都不会在意:“也许,私生女从来到世上那一刻就背负着原罪,你想骂,就骂吧。”
她的破罐破摔非但没能平息男人的怒火,反而激得他更加疯狂——
“说!你昨天晚上跟谁一起?做了什么?!原来的衣服呢?!”
沈婠冷冷注视着他,像看一个小丑。
“你说话!给我张嘴!”怒吼的同时大力摇晃沈婠,黑沉沉的眼底席卷起暴虐的飓风。
哐当——
盆栽落地,七零八碎。
沈婠指尖泛白,全身颤抖,“疯子!你滚开——”她用头狠狠去撞男人的胸膛,沈谦不料她会来这么一招,重心不稳,后跄半步,可他忘了,这是在楼梯上。
滚下去之前,那双铁钳般的大掌终于松开了沈婠。
只听连续几声沉重的闷哼,男人已经狼狈地倒在地板上,沈婠不再犹豫,转身跑完剩下的楼梯,回到房间,砰——
关门,反锁。
她双手交叉,从下摆拽到头顶,脱了连帽衫,只剩内衣裤。少女雪白的胴体在阳光下宛若上好的瓷器,前提是忽略两边肩头大喇喇的手指印。
沈婠站在全身镜前打量被沈谦捏出来的红痕,那一瞬间,她是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。
抬手,轻轻触碰,“嘶!”
看着镜子里年轻美好的身体,沈婠抿紧唇瓣,眼中暗色不停翻涌,良久,吐出一句:“禽兽。”
午饭,她没下去吃,晚饭也是让佣人直接送到房间。至于沈家人会对她这样的行为作何反应,沈婠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,她现在自顾不暇。
因为,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在经历了宿醉与撕X后,发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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