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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想起,前世景元钊统一南北、架空总统府,四十岁出头就权势滔天。
凭借的,不单单是运气。
他这个人,平常会显得粗俗,可军国大事上,脑子清楚。
“我真怕你一时糊涂。”颜心说。
景元钊:“这次打伤了他耳朵,往后他不敢惹你。他那种蠢货,连他姆妈都说服不了,最怕狠人了。”
颜心笑起来。
耳朵被打穿,听力估计受损,可能需要恢复挺长时间。
她才喝了两口茶,满口茗香,景元钊将她抱过来,让她坐在他腿上:“你和姆妈聊了些什么?怎么隐约听到聊起了舅舅?”
颜心水漾眸子微微睁大了几分:“姆妈院子里,你也安排眼线?”
——她们聊天的时候,没有佣人进出,他的眼线放在哪里?
颜心使劲捏他的脸:“无法无天,我要去告诉姆妈,叫她打断你的腿。”
景元钊轻轻啄她的唇:“我自己回去,听到你们在说话,正好偷听到了这么一句。”
颜心:“……”
她和夫人聊得太过于投入,并未注意到他去而复返。
“到底聊些什么?要不是怕挨打,我非要多听几句。”景元钊说。
颜心失笑:“还有你怕的?”
景元钊搂紧她,低声说:“男人年轻时候怕娘,将来就会怕媳妇。你要是嫁我,会享福的。”
颜心表情微敛。
她急忙稳住心神,轻轻推搡他肩膀:“别胡闹,放我下来。”
景元钊不放。
他这两日又忙,胡子没刮,短短胡茬蹭着她面颊,酥酥麻麻的,颜心手脚有点软。
“我姆妈,总不会是给你和舅舅做媒吧?”景元钊问。
颜心: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跟我说说。”
“她问我如何看待舅舅。”颜心如实道。
“你怎么回答?”
“我也是实话实说。我告诉姆妈,月华很美好,可仰望它实在太过于辛苦。”颜心说。
景元钊的手臂收紧。
他牢牢箍住她,呼吸有点沉。
半晌,他才说:“傻子,舅舅那种男人有什么好,值得你这样抬举他?”
“你是吃醋?”
“我不想听到你说旁的男人像月华。”景元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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