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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得得也是真够倒霉的,这么生气和丢脸的时候,居然还遇到“仇人”宁凝,火上浇油,她感觉自己气得脚心都冒火了。而且最叫人气炸心肺的是,她身边又是一个人都没有,打却又打不过宁凝,气得全身都在抖。
冲动时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,哪怕打不过,大小姐也得出出气,这就是白得得。
所以白得得上前就想给宁凝一巴掌,宁凝嘴角含着讽笑地伸手一挡,而且这一招运足了修为,白得得的手跟她的手臂碰到的话,轻则断裂,重则粉碎。
宁凝就等着听白得得惊吓后的尖叫呢,结果鬼使神差的,白得得这一巴掌居然就印在了宁凝的脸上,她伸出的手并没挡住白得得。
一声清脆的“啪”声在空中响起,宁凝眼睛瞪得牛眼似的,一手捂着脸,不敢相信地看着白得得。
白得得其实也不敢相信的,只是刚才好想有一阵柔和的风托着她的身体飘了半尺,手上也仿佛突然被注入了力道,轻易就打中了宁凝的脸。她立即意识到这是有人暗中帮她,然后立即把自己的惊讶给掩饰了下去。
“哈,究竟谁是草包啊?”白得得偏头笑起来。
有仇当场就报这才是最爽的,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是屁话,早把自己给憋死了,或者扭曲了。
“你……”宁凝身影一闪,扬手就要打回去。
眼看着白得得可要躲不过去了,突然眼前一花,容舍就站到了两人之间,而宁凝的身影也被逼退了三步。
宁凝看清来人是容舍,也知道这是得一宗宗主,没敢太过放肆。但也是这个人上次下令不去她再去得一宗,也叫宁凝好生下不去台。
想着容舍也不过是开田境修士,而且刚才不是他把白得得一掌挥开的么?宁凝下巴一扬,“我们姑娘家之间一点儿小矛盾,容宗主也要过问么?”宁凝这话有点儿拿人的意思,容舍要是自恃身份,就不该再管。
“不管是什么矛盾,我这个宗主总不能眼看着别人欺负得一宗弟子。”容舍脸上一点儿没有以大欺小的不好意思。
就连站在一边的白得得看着容舍,都在心里想,看起来她们宗主还真是个“不要脸”的。
“那你看见她刚才打我没有?”宁凝可也是大小姐脾气,并不打算退让。
“看见了。”容舍很干脆地道。
宁凝道:“原来得一宗就是这样包庇弟子的?”
容舍道:“宁姑娘出口欺人在先,姑娘家说话如此刻薄,实为不该。”
这话虽然是在维护白得得,但白得得怎么听怎么觉得容舍有指桑骂槐的嫌疑,不过眼前这情形白得得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跳出来发火。
宁凝还要说话,却见容舍挥手打断她道:“我在这里与宁姑娘对峙,的确有以大欺小的嫌疑,宁姑娘若有委屈,不如回去请贵宗长辈或阁主出面,我自当奉陪。”
宁凝咬牙了。就她和白得得之间这点子小事儿,容舍居然让她回去请阁主?他当每个宗门的宗主都跟他一样护短和空闲啊?
宁凝铩羽而去,留下狠话道:“白得得,你给我等着。”言下之意就是容舍总不能护得了白得得一辈子。
宁凝一走,白得得看向容舍不说话,实在是不只该如何开口,但不管怎么样,刚才她心里还是很爽的。
容舍则不屑地看向白得得道:“其实她骂你草包还挺贴切的。”
白得得心里对容舍刚升起的那么一丁点儿好感又全数告负,“你……”
容舍懒得再看白得得一眼,转身就走了。
白得得站在容舍背后咬牙看着他,其实她心里明白,刚才容舍会帮她不过是因为她是得一宗弟子而已。
白得得回到自己房间后,仰躺在床上,心情可谓是低沉极了。宁凝两次出现都是她落单的时候,这不能不让白得得上心,估计不知道是哪次把宁凝得罪狠了,这狠毒女人是下定决心要害她了。
如此一来,白得得还真得想点儿自保的手段,可不是每次都会那么走运的。
一想起走运,就得想起容舍,被他救也不算什么走运的事儿,还得记他的情。而且这个人居然骂她草包?
白得得从床上坐起来,破天荒地去了小院里那片阴阳母株田里打坐吐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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