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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绿檀难得这么亲近地碰他,自然不肯松手,便道:“偏不,以前你我一起等午膳的时候,不都是这么坐着牵着的吗?”
这样肉麻兮兮的生活习惯,钟延光压根不信自己会这样。
他红着脸,稍稍用劲地扯开苏绿檀的手腕,偏她死也不肯放手,玉白的手臂上瞬间出现一抹红痕。
钟延光正要放弃武力,欲再度以理服人之时,苏绿檀先一步甩开了他的手,气呼呼地起身道:“负心汉,你自己吃罢!”
说罢,苏绿檀把帘子打的飞起来,进了内室。
钟延光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,又看了一眼还在翻飞的珠帘,抿了抿唇,闭目等丫鬟传饭。
一刻钟的功夫,小厨房上了菜来。
夏蝉见夫人不在,在次间里摆好了饭菜,垂首问道:“侯爷,请不请夫人出来?”
钟延光点了点头。
夏蝉进屋,正要劝着,却见苏绿檀悠哉悠哉地靠在罗汉床上,嘴巴塞得鼓鼓的,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,左右手还分别拿了一颗蜜饯和一块她爱吃的红豆枣泥糕。
夏蝉愣愣地眨了眼,她刚明明听见两位主子拌嘴来着。
苏绿檀冲夏蝉摇摇头,挥挥手令她出去了。
夏蝉默默退出去之后,垂手站在钟延光面前。
钟延光端坐于桌前,声音不大道:“她不肯出来?”
夏蝉应了一声。
钟延光举著,却不知道从何下手,筷子在空中停了好一会儿,才压低声音问道:“以前我与夫人一起等传膳的时候,都是手牵着手,一起靠着坐着等?”
夏蝉绘声绘色道:“是啊,以前院里来了客人的时候,侯爷也是这样,还揽着夫人的肩膀呢,大房夫人和太太都说艳羡侯爷和夫人呢。”
钟延光眸子里掩盖不住的震惊。他做这种肉麻事也就算了,还当着人前做,他身为男人的脸,到底还要不要了。
夏蝉继续道:“后来三房的主子斥责过夫人,说夫人不好,不过您也没听,照样和夫人两人感情深厚。反正院里夫人太太们,多是羡慕您和夫人的。”
钟延光正听的入神,忽而皱眉道:“三房有人斥责夫人?”
夏蝉道:“夫人说这种闲话没事啦,随他们说去,因为他们嫉妒才会说的,奴婢觉得夫人说的很对。还有,以前您还喂过夫人吃粥呢。这些小事数不胜数,要让奴婢说,一时半而还说不完呢……”
钟延光目光微滞,道:“下去吧。”
夏蝉退出去之后,钟延光便动了筷子,但只夹了眼前的一盘菜,另外几盘动都没动一下子。
苏绿檀站在廊下,夏蝉从屋里拿了一件披风出去,搭在她肩头,道:“夫人用晚膳吧?”
苏绿檀点一点头,嘟哝道:“是不是下雨了书房没有伞。”这个天色了,钟延光还没过来用膳。
夏蝉接话道:“书房那边不是有两个在外伺候的老实丫鬟么?”
苏绿檀进屋脱掉披风,道:“也是,算了算了,开膳,不等了。让厨房再做一份菜备着。”
吃过饭,苏绿檀还不见钟延光来,问夏蝉厨房里的菜好了没,小厨房的人说好了,她便让人把饭菜都装进篮子里,预备亲自提去。
夏蝉拿了一柄竹骨伞过来,撑在苏绿檀头上,道:“雨下的深了,要不奴婢去吧。”
苏绿檀摇摇头,提起食盒道:“他肯定为了中午的事恼我了,我得亲自去才行。”
夏蝉知道劝不动,便只好拿上披风跟着出去了,一边儿打伞,一边替苏绿檀提着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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