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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放心,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!”宁修脸色不变,目光嘲讽地看着宁则澜,“倒是父亲,装了这么多年,难道就不觉得累吗?我是您的儿子,您有什么话,直接跟我说就好,何必拐弯抹角,说那些不必要的废话?”
“你——”宁则澜的脸色非常难看,他眯着眼睛,失望地看着宁修,“不过是个女人罢了,你何至于此?你该知道,当年她若不死,死的就是咱们!”
“父亲!”宁修不悦地打断他,“已经过去的事情,多说无益。”
宁则澜重重冷哼了一声,继续说道:“天下美人何其多?你又何必只看着她一个?等你坐上那个位子,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?
那个顾氏女不是生得跟她肖似吗?你若是喜欢,纳了她也就是了。何必如此耿耿于怀,非要跟你自己过不去?”
“纳?”宁修像是听到了笑话,嘲讽地嗤笑了一声,“她如今可是陛下亲封的琅华长公主,身份早已今非昔比,我不过是个丞相,又岂敢说纳?更何况,我跟墨御天不一样。”
墨御天愿意找个冒牌货自欺欺人,他却不愿意。
他心里的人,是当初那个惊艳了天下的昭华长公主傅元蓁,而不是顾家那个空有一张脸的女人。
宁则澜不屑地笑了笑:“不过是个父不详的野种罢了,若非那黄口小儿将她封为公主,她根本没资格成为你的妾室。别忘了,日后你可是要……”
宁修打断他:“父亲慎言!当心隔墙有耳。”
“哼,你莫非以为我不知道,你这里就如铜墙铁壁,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,又何须担心隔墙有耳?”
顿了顿,他叹了口气,“罢了,既然你不愿意听这些,那就来说正事。那个玉神医,你可查清他的底细?他可是墨御天的人?此人的医术着实惊人,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,日后必将成为大患!你该知道如何做。”
“父亲是要我想杀了他?”宁修满脸不悦,“以此人的医术,若是直接杀了,岂不可惜?父亲难道就不担心,日后会有需要他的一天?”
宁则澜眯了眯眼睛,觉得这话有些道理。
于是他又说:“既如此,那就把他抓起来,让他将医术传给我们的人。绝不能让此人落入墨御天或者傅元朗的手中!”
宁修摇了摇头:“墨御天和傅元朗早就盯上了他,父亲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得好。更何况,此人身边也有高手保护,得罪了他,只会将他彻底推到墨御天和傅元朗那边。”
宁则澜很是不满:“你的意思是要静观其变?不行,这人对我们威胁太大,绝不能就这么放任下去!”
“玉神医的大名已经传遍了京城,如今不仅墨御天和傅元朗盯上了他,还有不知道多少势力在暗中观望。
墨御天向来狡猾,傅元朗也是一头狼,他们又不傻,又岂会什么都不做?恐怕他们早就在等着我们出手。”
宁修还是不同意出手。
宁则澜听后,脸色变了变,突然又说道:“我听说,玉神医今日进了宫,还给沈惜君治了脸?那女人跟傅元朗关系匪浅,她可不会老实!”
宁修听出他语气中的杀意,不悦地拧了拧眉:“父亲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得好。”
“哼!妇人之仁!既然你不愿意,那这事你就别插手了。”
宁则澜气得起身就走,却在门口停了下来,头也不回地问道:“你可还记得为父曾经教过你的话?成大事者,当不拘小节!你好好想想吧,别忘了,你身上肩负的可是宁家所有人的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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