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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昭宝不是天生不会说话,得好好治疗,他不能一味地藏在家里,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。”程筠想了想,“我打算给他找个私塾。”
现在昭宝只是有点轻微自闭,倘若心思一直藏得严实,那以后可不就是轻微这么简单了。
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。
谢三郎想了想,诚恳道:“都听你的,这些事你决定就好。”
程筠撇撇嘴儿道:“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,所以我才和你好好商量。”
谢三郎神情怔了怔,片刻后才喃喃道:“一份子吗……”
说话的声音低不可闻,程筠几乎没听见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谢三郎神色如常地道:“那今日早点休息,明天我们一起出发。”
翌日一大早,程筠就把装着咸鸭蛋两个大坛子放到了箩筐里,准备挑着走到街上去。
谢三郎杵着拐杖,眼神一沉,直接接过了担子:“我来。”
他可是个病人!
程筠刚要拒绝,谢三郎已经步履生风地走在了最前方,她咳嗽一声,相公的身体可真不错啊,看起来瘦弱不堪,没想到体格和脱了衣服一样。
“你们安心去吧,我会照看好家里。”容婶说了句。
珺宝在旁边也点了点头:“嫂嫂,你们早点回来哦,我在家里等你们。”
程筠奖励了个亲亲,背着小背篓走了。
一路上,谢三郎没有喊过累,甚至都没有停下来休息过,程筠原本还想帮忙的,可谢三郎对她的话充耳不闻。
清冷的背影越走越快,到最后程筠只好抱着昭宝追。
程筠嘀咕道:“不是说古代的读书人身体素质都弱不禁风么,怎么反倒是我看起来才是个病人……”
对于这方面,她是真的挺好奇。
不由地,她想到了之前给谢三郎擦澡时,在他背上看到的伤,那个伤可不是读书人该有的,还有他掌心的茧子。
起初她以为茧子是常年握笔练字形成的,现在看来好像和练字的茧子也不太像。
练字的茧子应该在指尖关节处,可谢三郎的薄茧在掌心虎口处,这更像……拿刀或者剑、长枪所留下来的痕迹。
昭宝像是听见了她的喃喃声,抱着她的脖颈蹭了蹭。
昭宝凶凶哒:我身体也超级棒!
把两人送到千里香,谢三郎才去了东临书院。
如今李掌柜看到程筠,脸上就笑得跟朵花一样,恨不得把程筠当财神爷供起来。
“程娘子,你怎么来了?”
程筠示意李掌柜看箩筐里的东西:“来跟你谈生意。”
李掌柜眼睛一亮:“那敢情好,柱子,来把东西挑进去,没眼力见的东西,怎么能让程娘子在这干等着!”
程筠跟在李掌柜身后进了后厨。
她牵着昭宝的手,打量了一圈酒楼大堂的布置,人满为患,卤肉和火锅是每桌必点,不吃火锅的则点了酸菜鱼和其他小菜。
难怪李掌柜的态度比第一次见面热情这么多,估计赚了不少了。
李掌柜打开坛子一看,整个脸色微微变了变:“这……这不是京城里才卖的东西吗?”
不是其他地方不卖,实在是其他地方卖了,顾客们也买不起!
这程娘子怎么会有?
“并不是。”
程筠走过去,用自制的漏勺捞了两个,开水下锅煮了半刻多钟放到了碗里:“李掌柜,你先吃,吃过后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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