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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很了解俗世,也就山下的镇子稍微熟识,但俗世的秘闻倒也听过一些。”
三爷略带神秘的接着说:“传闻千年前也有非常了不得的武夫,从境界上划分平平无奇,但他们的战力最高堪比渡劫飞升境,为何叫传闻呢,因为这些未有文字记载且近千年从未有这类武夫出现,岁月匆匆,也就成了大家饭后的谈资,偶尔聊起。”
“武夫堪比渡劫飞升境?”张念山反复念叨着这句话,眼神中透着向往。
三爷似乎也明白张念山眼神中的意思,但接下来的话还是给他泼了盆冷水:“传闻这类武夫虽有大机缘,但寿元皆不长,对于如今这修道求长生的大势之下,武夫修行确是个下下策。”
“谢谢三爷提醒。”张念山对三爷侧脸微笑,转而眼神坚定的说道:“吾既存于世,不愿做那蝇营狗苟之徒,亦不愿追求那碌碌的长生之路,只愿不愧于天地、不拘于己心,畅意潇洒活一场!”
三爷听完,右手拍了拍胸口放着的那封书信,也不再说什么。
“对了,三爷,还有一事向你请教,关于‘血契’。”
“何事?”
“何种情况下,签订血契不需要另一方同意,且无卷轴内容约束?”
“遇到何事了,当有此问?”三爷没有急着回答。
“只是在那几箱书中偶然看到不同于上次‘血契’的内容,想了解一下。”张念山暂时并不想将菩提树的事与三爷提起,只能撒个谎。
三爷听到书,脑袋瞬间就大了,完全没有确认的想法。
“你说的这种‘血契’签订非常特殊,基本没人会这么做。这种签订方式是强制性的,发起方必须是有极高的修为境界,而被施加方修为必须极低,且血契内容必须对施加方有利方可成功。这种不对等的‘血契’可没有施行的价值。”
“我明白了,三爷,感谢您的解惑。”张念山躺在床上给三爷作了一揖。
三爷见状轻笑,抖了抖袖袍,转身向屋外走去。
“我去收拾一下外面的烂摊子,你且好生休养。”
“嗯。”
张念山闭上双眼,脑海中将此次与三爷的对话反复琢磨,有种奇异的感觉在心中升起。
“道,果然是个道不明的东西…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,思绪纷飞的脑海逐渐安静,张念山的呼吸也渐渐平稳,已然睡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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