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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师兄,上官云珂忽然有些挂肠悬胆,她想去寻找他们,但看到安羽凡如此痛苦模样,脚步始终踟蹰不前。
良久她才道:“我还是留在此处为好,我师兄以及安子荣他们,道法并不在我之下,纵是他们敌不过那些怪兽,逃跑总是可以。至于师尊们,道法通玄,更无须担心。此番怕又是魔族捣鬼,他们阴险狡诈,诡计多端,我若离开,万一有怪兽出现,或者被魔族之人寻来,你将会非常危险。”
她嘴里虽这样说,眼睛却不时向洞口望去。
安羽凡痛苦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,上官云珂干瞪眼看着,一筹莫展,心中焦躁无比。
“你若是痛得厉害,不妨叫出来,那样或许好受些。”
安羽凡紧紧咬着牙齿,硬是不发一声。如此大约过去一柱香时间,他身上的寒气才逐渐消散,胸口的痛感也才渐渐减轻。
上官云珂见他神色慢慢恢复如常,紧锁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,“真希望能早点到达柔然,你就能解脱了。”
安羽凡坐起来,整理一下衣冠,感激道:“我的命微不足道,今蒙上官姑娘挂牵,纵死也已无憾了。”
上官云珂心海中荡起一层涟漪,一片红云悄悄挂于脸颊之上,羞涩道:“昨日——昨日你在小溪旁写下的那首诗,当真如他们所说吗?”
安羽凡怕她再次生气,赶紧道歉:“当时纯属一时感慨,至令大家生出诸多误会,才会有那些闲言碎语,我在此向姑娘道歉,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上官云珂脸上闪过一丝不悦,“他们那些人,闲着无事,总爱嚼舌根,你放心,我并未放在心上。”
两人沉默片刻,上官云珂走至洞口,担忧道:“也不知师兄他们怎么样了!”
安羽凡也站起来,走到洞口四下张望一番,叹了口气,“都是因我而起,若是再有人伤亡,我真是良心难安。”
上官云珂望着他道:“你又如此说,这一切都是因月珠而起,因阿伏干达海而起,因魔族而起,你也是受害者。如果不是柔然出此叛徒,如果不是魔族豺狼野心,你也不会被月珠所累,说不得我也早已回到了蓬莱阁。”
安羽凡望着洞口外面,若有所想,缓缓道:“如果真是那样,在这大千世界,说不得你我一辈子再也不会相遇。”
他忽然觉得自己被月珠所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庆幸,之前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仿佛都值了。
“那样不好吗?”上官云珂目不斜视的望着他。
“那未免太遗憾了!”安羽凡说罢又回到里面那块石头上坐下。
上官云珂心中生出一丝异样,她走到安羽凡身边,追问道:“遗憾什么?”
安羽凡一脸腼腆,支支吾吾道:“整日闷在天龙山,也无趣的紧。”
上官云珂在他对面的石头上坐下,心中略有失望。她暗问自己这是怎么了,他明明是那个夺走了她初吻的登徒子,她明明发誓要杀掉他,可是自己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奋不顾身的救他,甚至怜悯他,想要靠近他。她明明只是为了月珠,却为何越来越想了解他这个人呢?
她不自觉看安羽凡一眼,见他正襟危坐,低眉垂目,不知正在思考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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